023 你好，舒望！ (2 / 5)
        「现在是几点了？」

        舒望的方向感很强，在迷宫一样的建筑里只走一遍，就能够记住走过的路线。

        他很容易地判断出走过的房间的规模、氛围、装饰细节和用途，顺着建筑中不同功能区的引向，慢慢摸索出作为核心的大空间。即便再大，也不过是从卧室走到客厅一样的道理。

        一路上，偶尔见着几个人，不过都很匆忙，没有人理会他。

        在这个没有天光的洞穴建筑里，他判断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

        不一会儿，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了空间宽敞的回廊。他靠近栏杆往下看去，原来正是来到了中庭，但他站在第四层。

        下方没有人，只有昏暗的灯光让他看得清身处的空间的大概模样。这种作为集会用的大空间，现在如此冷清，甚至无人看守。

        那座巨大的粒子成像仪依然矗立在那里。记得他来这里做测试时，那东西是藏在地板下面的。

        他顺着回廊走，静静感受着这栋带有徽派民居味道的仿古建筑。

        四周静悄悄的，气氛安逸宁静。回廊里只有他踏着木地板的嗒嗒声，格外清晰。

        非常，非常低沉的。

        “噔噔噔~噔噔噔~……”

        声音很模糊。舒望在第二层回廊止住脚步。

        微弱的钢琴声？像浸泡在水底的钢琴。

        「拉赫玛尼诺夫的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第17段变奏。」

        他贴着栏杆，倾出上半身，侧耳倾听。恰好端端正正地面对着六米高的“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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