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荒地传说 (3 / 3)
        老人噘起嘴，两指点了点太阳穴，继续讲：“第二个故事是沉睡兵团。拾荒年代，想占有更多资源无疑是需要武力的，这时候有人猜想一些生化武器的研发地点遗存着什么可怕的成果，或者更强大的核武器？或者培育变异怪兽？各式各样的版本，总之，是掌控万千生命的杀手锏。”

        “我不认为这是救世。哎，在生产乏力的年代，野蛮的想法倒还是首当其冲。”

        “是呀，人也是动物。历史是集体欲望书写的。”老人叹叹气。

        “后来呢？”

        “奥森刚上台，空岛修建完毕。空岛成为无数人向往的不朽之棺，那儿毕竟是富人的安全聚集地，简直是《十日谈》里面的避难所。到了奥森时期，源界接近成型了，给大脑模拟虚假的刺激完全不成问题。遗憾的是，躯体冻结封存的技术根本不成熟。人们相信西蒙·德兰留下了一套算法，可以把人的意识直接录入源界里，抛开沉重的躯壳，化作无形的存在。”

        舒望陷入沉思，假如笛卡尔得知这个想法实现了，他一定疯狂地踹开棺材板。

        “哎，永生真是人类痴痴不倦的追求。人们不懈地追寻西蒙·德兰的足迹，不漏过他的点点滴滴线索。至于沉睡兵团，变得更加抽象了。到了奥森时期，城市的军事力量趋于稳定，公国已经把荒地划分出来了。在荒地，人们幻想拥有的杀手锏不再是公国研发的大型武器。而是……”老人再次用两指点了点太阳穴，一个字一个字地郑重说出：“思想。”

        “具体是什么？”舒望追问。

        “控制人的思想。”老人的语调变得阴森森，“假如意识可以解析，甚至可以提取，那么是否可以写入？即便不是控制人。荒地没有足够的兵力，没有毁灭性杀伤力的装备。机器是没有感情的。他们想反噬公国，最省力的是给入侵机器的意识。或者，入侵人的意识。”

        “黑客？”

        “对。更准确的说，这些人叫记忆刺客。他们无影无踪，身份不明。”

        “之后呢？”舒望深呼吸，想更多了解这个世界的黑暗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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