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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绝境 (2 / 4)
生死攸关的间隙里,舒望的想法匆匆掠过。五种可能性里,前四种是悲催的小人物,仅仅最后一种听起来比较幸运,似乎有点异想天开。
舒望一开始奔跑的非常快,脑子里千千万万的想法蜂拥而至。
他逃脱了文明社会的法律制裁,前方等待他的或是丛林法则的未知地狱,人类最基本的安全需求也无法满足?
很快,他感觉靴子有点重,双腿沉甸甸的,似乎全身的血全沉积到了脚上;大衣的重量也让人气恼;全身的热量在迅速挥发,在冰天雪地里,剧烈运动恐怕会比饥饿更快地夺走他的生命。
他感到害怕,双腿不得不放慢速度。
没过多久,他几乎停了下来,记不清跑了多远,感觉世界一片混沌。他的脑瓜一阵阵眩晕,眼睛懵懵糊糊,胸腔滚滚火热。他不停的喘粗气,口干舌燥,双腿软乎乎,不听使唤的一步一步向前踩。
暮色沉沉,压得人愈加呼吸困难。
仰望夜空,所见仍然是灰灰暗暗的一片浑浊,是核污染的尘埃笼罩了大地,不见丝毫的星星点点,更不必指望看见璀璨的星图。
舒望想回家了。
在城市里,夜晚的外层的外层的遥远太空,是有星星在看着人们作息。教科书会教导你,那一颗颗恬静地呼吸的星星,不过是星球数万光年前的光,在云层的过滤下变幻。你所看见的,是已然发生了的变幻。
「遥远的星辰呀,当你看见我的时候,我的命运已经被知晓了吧?」
星辰或许看不见他。核污染的雾霾遮蔽了舒望仰望群星的视线,也淹没了群星凝视他的视线。
舒望也看不见自己的命运将往何处漫延。
城市里尚可看见一些星星,父辈的父辈能看见更多。星空承载的奇异幻想与浪漫不羁,在舒望一代人的认识里略显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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