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此艳遇
        “我是正常人”，张三丰在门外高喊。各教研室的老师纷纷出门看热闹，几名老教师将张三丰拉回了办公室，劝张三丰民不跟官斗。张三丰提议教师联名上告白校长。所有教师都摇头，是白校长来了他们才过上好日子的，吃水不能忘了挖井人。张三丰和这些老师争执了半天，从脸红脖子粗到声嘶力竭到口泛白沫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人愿意再和张三丰争执，因为和精神病废口舌的人一定比精神病还精神病。张三丰临走时逐个办公室走了一圈，告诉在屋的人，他是正常人，再正常不过的人。

        张三丰在日历上划去了半个月，在下面写下了一行字：“众人皆醉我独醒，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去他奶奶个腿，干****！”张三丰只觉得胸口痛，可能是说话说说得太多了，他摸出药瓶子吃了四粒，稀里糊涂地睡着了。这一夜他都在赶往教育局的路上，白校长拎着水壶追了他整整一宿。清早张三丰醒来，决定梦想成真，就去教育局告状，他不能辜负了白校长这一夜的追赶。

        第二天一早，张三丰带着所有证据去了教育局。接待张三丰的是一名女同志，从声音可以判断，这个女人就是半个月前接电话的那个女人。张三丰知道她和白校长是一伙的，所以提出要直接面见教育局领导。女人不好阻拦，带着张三丰去见教育局主抓信访的领导。张三丰交出了全部证据，教育局领导很重视，让张三丰回去等消息。

        张三丰刚出教育局发现白校长正等在门外。白校长一改往日盛气凌人的样子，变得谦卑了许多，他拉住张三丰称兄道弟，感叹这些年没照顾好张三丰，没做好一个做大哥的义务，希望一切重新开始，他也恳请张三丰给他这个大哥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张三丰不要再告，他这个校长不当可以，但还要顾及吴美丽，如果事真闹大了，她还怎么在学校呆下去。张三丰让白校长二两年糕少来逗（豆），他不吃这一套，白校长要真想为吴美丽好就抓紧辞职。白校长从皮包里拿出一沓钱塞在张三丰手里，如果张三丰肯就此罢手，这些钱就是张三丰的。张三丰掂了掂手里的钱，重新塞回白校长手里：“我是一个正常人，不能和你这种人一样！”张三丰迈步走开。白校长在后面怒骂：“**就是一个精神病！”

        白校长的骂声不绝于耳，但张三丰心里得意，在他听来那就是一首他胜利的凯歌，他迈着方步，不失斯文地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去城里最大的馆子，他要好好庆祝一下。出租车停在了东大海都门前，张三丰却被街对面的阿美吸引住。阿美正拉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不放，并大声叫嚷着：“你不是人！你到底给不给钱？”男人用力甩开阿美，用手指着阿美怒骂：“**再得瑟别说我报警！”阿美突然呆在了原地，看着男子独自离开，气愤地跺着脚。街上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张三丰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阿美随着这个男人出来开房，事完了这个男人却拒绝付钱，阿美追着讨要，却反遭恐吓。张三丰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阿美进了一家小吃部，要了一厢瓶啤酒狠命地喝了起来。张三丰没进东大海都也进了阿美进的这家店。他想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阿美将一瓶酒塞到他的手里，要他陪她喝酒。阿美喝得很快，几乎是一两口就一瓶。张三丰看傻了眼，他还是头一次看到阿美这样喝酒。阿美红头涨脸，问张三丰，刚才的事张三丰全看到了，她是不是很可怜？张三丰呆了一下，尴尬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突然发现他的嘴比屁股还笨，急眼了屁股还能放个屁，但现在的嘴却完全不知说什么好。阿美将手中的酒瓶子狠狠地撞在了张三丰手中的酒瓶子上，苦笑着说，她就是这么可怜，一直这么可怜。阿美又喝了一瓶，肩上的吊带已经脱落到胳膊上，半露出圆圆的**。张三丰想去给阿美拉上，但又怕引起阿美的误会，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阿美的**。阿美全然不知，仍在没命地喝着酒。

        张三丰调整了一下情绪，终于开口：“那男的欠你多少钱？”

        阿美努力地摇晃着脑袋，下意识地伸出了三根手指。张三丰从兜里摸出了三百元紧张地推到了阿美的面前：“我……我赔给你！”阿美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钱，又看了一眼张三丰，怀疑地问：“你赔给我？为啥？你是他爹？”

        张三丰面露尴尬，他没想到自己在阿美的眼中竟然这么老。张三丰微微咧着嘴，似乎是在试探着，说：“不……不是……我是不想看你……喝醉。”

        “你神经病？”阿美怀疑地看着张三丰，“他欠我钱，凭啥你还？”阿美抓起钱，在自己的脸蛋上拍了拍：“要不我陪你一次，我给你打个八折！”

        张三丰顿觉脑袋一阵眩晕，吱唔着说：“那……那……好吗？”

        阿美挣扎着站起身，将三百元钱塞在自己的胸罩内，伸手来拉张三丰：“怎么不好，不然你干麻总去我那剃头？”阿美已经抓住了张三丰的手。

        张三丰如触了电一般，快速甩开阿美的手，语无伦次地说：“你……我……不行……不行……”张三丰慌张向外走。

        阿美从胸罩里掏出钱向着张三丰高喊：“别走啊，你不行，我可以给你打五折，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张三丰如脚上架了风火轮，一溜烟跑没了影，他不知道自己为啥跑，自己不是经常梦想着抱着阿美入梦吗？怎么今天送上嘴来却不要了呢？而且还是公平买卖，一个愿意给，一个愿意睡。张三丰停住了脚步，他想回去找阿美，不然他就不是男人。张三丰不停地喘着粗气，额上的青筯条条绽出，一只手下意识地捋着头上散乱的刘海，眼里燃烧着无尽欲望。两名中学生迎面走了过来，将一张课外**的海报塞在张三丰的手里。张三丰看着两名学生呆住了，甩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转身离开。

        白校长这几天忙坏了，整天往教育局跑，但校长还是校长，只是不再当面辅导吴美丽生理卫生了，而是改成了网络授课。

        吴美丽受不了了，整天只演习不真打，这不是吊人胃口吗？她将张三丰拉到了一间空教室，海棠醉日，梨花带雨，恳请张三丰看在她孤儿寡母的份上放过白校长，她好不容易才靠上了白校长这棵大树，没有白校长她的日子没法过，张三丰不能毁了她的幸福。如果张三丰实在是嫉妒，她愿意陪张三丰睡一觉，做为对张三丰的补偿。吴美丽宽衣解带，搔首弄姿，张三丰吓傻了，闭着眼睛向外跑，脑袋撞在了门框上，撞出了个大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只感觉吴美丽似乎跟着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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