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到二十三(五) (2 / 4)
        车厢里安静下来之后，坐在我对面的女孩轻轻地敲了敲车窗，然后对我说了一句“你好。”

        “可以跟你换一下座位吗？”她轻声对我说，“我身边的人身上的烟味有点重。”

        我点头，然后示意身旁的夫妇我要出去。

        换过座位后女孩依旧只是凝视着窗外。

        快零点的时候，火车进了站。这站便是我的目的地。而坐在我对面的女孩似乎也在这站下车。

        这是一座小山城，城市三面环山，路面高低起伏不定。

        城市很小，出了火车站之后走不到一个小时就能看见山影。山城里吹拂的风似乎都是山风，带着一丝清香的味道。春夜的凉风拂动着还未长出花叶的枯树，抖落了几点枝头上尚未消退的残雪。

        我在路口站了许久。这里的信号灯变换得非常慢，纵使已是夜半，依然能感受到这座城市极慢的生活节奏。

        街上没有行人，破旧的公交车停在旧车站。窄窄的街道边挤着各类店铺和低矮的居民楼。白色的塑料袋被风吹起，在风里颠簸了许久又落回了地面。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汽车引擎的声响，惊动了一只睡熟的小野猫。猫被惊醒后躲入了小巷子的黑暗角落，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对着空荡荡的街道低声地叫。

        我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拉面店，火车上坐在我对面的女孩也在，看到我之后对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

        “可以坐在这里吗？”

        “请。”

        这一晚我跟她聊了许久，但大多话题都是关于这一夜的旅行和这座小山城。所以我对于她，除了她的名字叫“清”以及她喜欢乘老式的火车旅行外依然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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