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落英时节逢使君 (1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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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落英时节逢使君 (1 / 3)
        曾有人说过“走过山川,走过河泽,走过南海百万岛屿,走过东海外数座仙山,走过春夏秋冬,走过这三十六国烟雨浓时,不抵在那落花时节,沽一壶酒,租一帆扁舟,从江上漂流而下,见两岸桃花缤纷亦见两岸这热闹的人群,见娇儿多抚媚,见纨绔如何追,自见飞鸟,天高任其飞”。想想这,便大概明白大泽国为何最吸引人的所在了吧。

        那条江在大泽叫春亭柳绿,这儿的名字都是这般神奇的。这儿有山,叫候风雨,落天仙……,这儿有湖,叫天上月,鹊啼春……,这儿有丘,叫卧蚕眠,醉半留……。大泽便这般任性,也这般文雅,这个南边以湖泽为主,北边以丘陵为主的王朝。立在这世界的中部,不知道是谁的记录,将这作成了平分东西的轴,这夹缝中的王朝,叫大泽,简单得不像是拥有大泽的人有的风格,细想大泽人的任性,也便没有了什么不像的事。

        在白江上,那漂在其上的船像这风吹落的蒲公英一般,在这广阔的江面上随意的飘着,无人撑杆,却有不会相碰,像那命运既定的丝线,在注定的轨道上默默而行。

        那各个小船中随处坐着几个人,那光鲜的船楼上却人人凭栏吊景,望这江面之景,时不时的吟出一两句绝句。那小船中人也并不用艳羡,一盏茶,四方杯,几盘点心,足够那读书在这江面上俯仰天地,兴尽悲来。若对那茶无趣,几壶小酒,不说多贵,就那路边苦酒,也够那江湖过客数武论道,一醉当兴。

        这千百只船,日日飘在这千里白江,那被许为春亭柳绿的江,与这一比,也略有差色。

        在那楼上,望着如浩如渺的大江,暮色照映下的江楼,有一人站在那栏杆处,望向那日落的西山,那楼前的细柳在风中来回,似是帮这楼中主人迎人送人,这时下黄昏,这座江边小楼的人依然络绎不绝。他未在意这些事,眼神四散的在四周寻找,终是找不到,遗憾的眼神又回到那落日边,或许在那有令他心悸或心动的东西,但终是未寻到,也未去寻。拍了拍衣袖,这名张暮庭的人终从那江楼上走下,自这天起,便在这大泽文林中多了篇可颂千古的词《望江楼》“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一首词,半生缘,无人知,西年醉。西年,这个无人知的小字,终让人知道是那白苹洲的张暮庭,江楼上的张西年。

        在大泽白江的起源地,从未有船驶至这儿,白江上段远比中,下两段落差大,河水也要更湍急,如果不是仙人法器,任你是这人间最坚硬的船也难以逆流而上。听人说,词间圣手张西年便是从那白江顺流而上,还携着那白山之上的桃花所酿的桃花酒,这酒本不稀奇,稀奇的是它有名为吟江。那词间圣手还做了个通俗小曲“吟江桃花葬,桃花自西来,一杆撑到白江底,打起鱼儿伴酒饮”。每每行船饮酒,他便会吟上一遍,以至于人人听之,便想试试那鱼和酒是何等滋味,这使得大泽今年的桃花未落先凋,尽做了这船上的风流物,这还使大泽多了个叫“吟江桃花”的雅酒。凡各地士子,都以饮此酒为来白江中段的第一要事,连那江楼上的佳人也略往后排了排。当然,雅酒需雅调,能坐上江楼一边饮酒,一边听这佳人曲,看这佳人舞,当真是人生第一等快事。

        那江楼外有数尺的石头,石上有数首诗词,其中有几首西年诗词,还有几首是来这的名士大家的诗词,只是谁的能被刻上,并非由来人的意思,而是这江楼大家说了算的,这显然没有什么权威性,但都无人去诘问为何。因为你连主事人都见不到,问谁呢?问那小厮,还是姑娘,这不是笑话吗。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是那石上所刻的第一首,若无那右下角所篆的小字谁知又是那张暮庭。“一首杨柳枝,词曲自西年”这是江楼大家对这首诗的评价,在这楼中,还为此创了一支名叫玲珑的舞蹈,这曲舞相衔,使得多少风雅士人为此赋诗。见之观奇,那南游的大周名士曾伽,曾师地常将此舞与此诗此曲称为大泽曲艺三绝。故那张西年又被称为张三绝,大泽之外的国家亦盛传他的名字。

        只不知为何,大泽王朝内却鲜有他的行踪,有人猜测他一举成名,得到了皇亲大族的征招,得以在其手下出仕;有人则听说他于大泽北境入伍,有人则说他自江楼而下,逆白江而上,寻到了白江之源并于那隐居,有人听说他去周游列国,还有各国之人见之于野,于市,于城。

        这些道听途说之言,多是不可信的。张西年自江楼而下时,无非是在那江上自兀的划了几时的船便应好友之邀往大泽与他国的交界处的那座八百里的洞庭湖而去。临行之时,江楼大家还与之惜惜拜别,在他离去之后,江楼大家还在那地筑了个陶然亭。

        接到了好友之信己然十日后,自己便与江楼大家郑楚和拜别,并赠与了多首自己所作诗词。十日己过,自己己出大泽中境而入西境,不知郑兄如今几何,想到如此,张西年便想以书信问之。只是暂无个落脚之地,这几日来,住行皆靠郑兄临时所赠车马,干粮亦是备得足够,只是这一路走来,自己驾车逸然自得,自忘了这些,今日停在了茶蓬间,才想至此,不免愧疚。想到这,自当早些寻个落脚地。再向郑兄述这路上之事。

        在马车之中,放着一张琴,琴旁还有短笛和几本评书,细看才知,那书面写着天下评,文武评,奇人评,商贾评,簪花评。这评书下,竟还有本叫《玄胎初识》,这书是修此入境的基础,但也并非人人可得,这世间的修行门派,多是不愿将本门的修行之法透露给其它门派,以免被人琢磨透了而面临危机。这《玄胎初识》也是张西年在少年时于大泽北境一高人所赠,那人曾言他筋骨正好,刚恰能踏进修行之列,只是冥冥之中似有气运相引,使得两人于此地相遇,便赠给了他这本书。那时他还以为那人是那神棍,只是见在那人转身离去,一步百米,几瞬便不见人。只有声音在那传响“少年,好自为知”

        如今己二十又二,张西年看那《玄胎初识》也亦十数年,腹中气府之息如碗中之水,不堪一提,只是那在各气穴中行走的气却如绳子般粗细。在周身运转,滋养身体,使得以他的身驱也能驾车行进十数日。若以境界论,大致相当所谓的凝气巅峰吧,只是无人指引,不如以何为自己的命物,也无更高层次心法来提供修炼下去的路径。对于修行来说,十二岁是最佳的修行年龄,但能修行的人又要分天分和机遇,若无这些,十年也难破一境,当然,若还尚可,五年便可破入融境,寻得命物便可稳固根基,在以后修行中便是滋养命物。

        若命物碎,人固然不会死,但会坠境,这将给人带来的心境上干扰,但得人日渐消沉。若能清除坠境带来的心境问题,说不定会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就那修行中的大境界。在这三十六国中,便有这样的人,只是那人在这千年来也只一个罢了。虽未是人间至强,却也是可战一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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