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星象之论 (2 / 4)
        猊长老似乎难得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受不住咳嗽起来。惊得烈山氏上前搀扶，轻拍其背为其顺气。

        石年听了，内心的疑惑并未解开，或者说，若是以眼前的老人的话来看他，他连“内心”都不曾有过。更无须说神魂之名。

        烈山氏听了，神情更加凝重，似乎在回忆石年的种种表现。

        “然，你也不必过于担忧这个……孩子，他既无善恶之分，亦无优劣之别。我……毕生所观，不仅是这漫天繁星，也观人，观万物，他堪称……一块璞石，养于你这里，以教化为刀刻画便是。教化的好，咳咳……自然可为良材……至于其生死，我亦不知缘故。或许有朝一日他了却执念，就化了土。归于沉寂。”

        “执念吗……”烈山氏喃喃道，看着石年平静的神情。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事，就说到这里，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接着说星辰。”

        猊长老顺了顺气，缓缓抬起手持的木节杖。指向天空，开始指点烈山氏刚刚的错误，让人奇怪的是，他自己说已经难以辨别某些星辰，却仍能较为准确的点出其方位所在。谁也不知道，在许久以前，猊长老刚刚发觉自己的眼睛变得浑浊之时，就开始将漫天繁星的位置一遍遍印在自己的脑海里。身在一个四处放牧为生的部族，老人还要不时为族人指引方向，他自从成为观星者起，从未出现过差错。

        因为他清楚，或许一个错误的方向，接下来数个月里，就过不上好日子。正因此，他记下了整个星图，只需要族人粗略的指出某颗星辰的位置，他就能判断出正确的方位。

        “你对天界星辰的认识……还算不错，这些星辰，为物景，而人心所系的“一定”、“三灵”、“九相”则为人变。“一定”，乃是定界，定界之星，平日隐没，事变而现，红色。此星若现于天命之侧，则为天事。悬于地命之侧，则为地事，悬于人光之侧，即为人事……”

        猊长老不断说起这些星辰的变化之理，像是来了兴致，开始涛涛不绝起来，身子骨仿佛也硬朗不少，不再咳嗽。

        “其悬侧之相，亦有三变，此三变，皆以己身为主。上悬则为益，下悬则为损，侧悬则无损益之别。变数之至，在于定界明暗，初时闪耀如炬，临时渐暗。”

        “此为自观，如若为他人所观，则……”

        “一定三灵，乃是浅相，如欲探查详密，则观九相。九相之理，统共八十一变，吾得先辈所授，止于其九，余下七十二变不可得也。”

        烈山氏听到此，心里不免十分遗憾，八十一变只得其九，难免有些失望。但并未表露在脸上，继续认真听着。

        “九相之分，曰人本、曰神本、曰物本……”

        “偏常位者，为变数。所偏之侧，即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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