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巫与祭祀 (3 / 6)
        人们看见归来的汉子手里拿着的那块皮肉，仿佛再次见到了那诡异的人面豹身的健兽。听见了它震碎肝胆的咆哮。仿佛那夜庞大的身影是昨日才出现的一样。也勾起了烈山氏许多痛心的回忆。

        只有他确切的知道，去年那一夜，他们付出了三十一个健壮的汉子的性命，才勉强将健兽驱赶开，而在此之前，它已经残忍的杀死了二十六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子和孩童。几百人的族群一夜间死去了十分之一二。除此之外，整个部落中到处都是被撞翻的火炬和瓦罐，还有无数的棚屋和皮草燃起熊熊大火。整个部族都笼罩在那诡异人面的阴影之中。

        回过神来，见族人仍全都跪向石年，已经颂起了唤神长歌。他心中一动，对一旁的族人说：

        “去，快把那畜生的肉剁碎，分发与众人！还有，去取我权杖来！”

        吩咐下去后，他走到石年面前，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他，笑着说：

        “我还不曾与你说健兽的事，你现在只需知道，族人们是感激你为他们杀死了那头凶兽就好。”

        “……嗯。”

        于是烈山氏看向族人：

        “都起来！我们去祭坛为战神祈祷！”

        于是族人们纷纷起身，逐渐从回忆和激动中回过神来，是啊，他们都忘了祭祀要祭坛去了。那里才是通神的地方。

        男女老少都洋溢着欢喜的神情，向东侧的山上涌去，从峡谷内东侧沿着山向上爬，顶上便是他们的祭坛所在。他们生活的峡谷恰巧围成一个口子，外侧几乎都是陡峭的绝壁，而内侧有一片还算广阔的地方，和勉强还能攀爬的山体。不得不感谢天地的馈赠。

        本来就挺热闹的山谷被人们激昂的情绪点燃，其他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看见东边一大伙人都往山上赶去，也都放下手中的活跟着跑了过去，最后，几乎所有还在山谷里的人都上山去了。

        人们簇拥着爬上祭坛，那是一块较为平整开阔的近圆形地面，是他们近年来不断开凿修整的结果。四周还有一些骨架，火把，地上还有许多不同颜色的图画。以血色为主。刻画着不同的事物，花草树木、鸟兽鱼虫、还有他们自己。

        烈山氏此时已经拿起了他的权杖，和石年一起站在祭坛中心。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表露出激动和好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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