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直播间
        林重林不断地告诉自己，所有关于柴红艳的想象都是假的，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荒芜杂乱的不归路，在那条路上，所有的友情、爱情、理想都将不复存在，就连最起码的自我控制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如同阳痿一样的三秒钟。

        可他没法不想她，吃饭时想，睡觉时想，连里的女人或多或少也有她的影子。

        中午晾晒衣服时，衣兜里掉出一张卡片，印着性感的女人和一行网址，吓得林重林连忙收起来，生怕有人看到。

        这张卡片是柴红艳给他的。她说上面有她直播间的网址，欢迎他来观看。他问她什么是直播。她说就是女人坐在摄像头前给男人看。他说看什么。她说男人想看什么，她就给他们看什么。

        夜晚，林重林抱着笔记本电脑爬上了床，戴上耳机，小心翼翼地输入网址，屏幕上立刻出现一连串动态的诱惑的女人。

        林重林下意识地四下望望。

        乔柯和新换的女友在外租房，风晓月骑车去了黄山几天未归，荆梁还在图书馆青灯黄卷、埋头苦读，这里只有他一人。

        按着卡片上的指示，林重林很快就进入了柴红艳的直播间。彼时，她正坐在摄像头前，穿着不知哪个学校的校服，贴着长得怕人的睫毛，画着浓黑的眼线，涂着火烈烈的红唇，对着话筒扭捏作态：“哥哥们都点右上角关注我，给我打赏，送我礼物，想看什么都可以哦。”

        说着，她对着镜头扭动身体，本来就短的裙子卷到大腿根部，屏幕上立刻下雨似地撒满鲜花、轿车、游艇。

        每撒一波，诱惑便升一级。

        林重林仿佛着了魔症，竟也拿出银行卡，充了钱，什么贵重送什么。礼物越来越多，柴红艳激动地弯腰感谢，小小的校服终藏不住两个大大的白兔，林重林觉得自己似乎听见布帛撕裂的声响，两只大白兔“哗啦”一声，从衣服里滑出来。

        一瞬间，屏幕上充斥着低价的恶心的荷尔蒙的字眼，林重林看不下去，准备离开，一条信息传来：“哥哥需要私聊吗？”

        林重林犹豫了下，回复：“好。”

        她和他开一对一的视频。

        他告诉她，自己不方便露脸，也不方便说话。她毫不介意，亦不怀疑。他说自己第一次看直播，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说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他愣住了，不知道想让她怎么做。

        她说，要不先跳支舞吧。

        说着推开椅子，点开音乐，跟着节奏扭来扭去，摸来摸去，极尽诱惑之能事。

        林重林看着看着就觉得有团火焰在身体里燃烧，在他射出那摊滚烫的浓液后，又陷入无尽的懊悔和自责中。

        可怜起自己和柴红艳来。

        自己终究是又一次失去了自制力。

        她则成了一个随意摆弄的玩偶、用来泄欲的工具。她还在跳舞，屏幕上闪烁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像一个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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