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事有蹊跷 (3 / 3)
        张静波点了点头，问道：“那，根据你的了解，赵伟平有没有仇人？”

        陈莉莉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绝对没有。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仇人呢？”

        陈莉莉的语气很坚决，但是她开口之前的那一下停顿，已经暴露了一些事情。张静波不作声色地接着问：“那有没有可能是，他确实有仇人，只不过你不知道呢？”

        陈莉莉歪着头想了想，说：“警官，你这不是说笑么，你都说了是我不知道的仇人，那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张静波笑了一下，陈莉莉也跟着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随后张静波忽然问道：“赵伟平是什么时候死的？”

        “他不是……”陈莉莉的话说到一半又憋了回去，“不对，他根本没死啊，这不是好端端地在外面吃东西么？刚才还在跟我说话呢！”

        “那你能确定，这个人就是赵伟平么？”张静波问。

        陈莉莉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是他，绝对是他，不会错的！我太熟悉他了，他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双眼皮有几条皱纹，手指有几个茧子我都知道！就是他，不会错的！他活生生的一个人，能说话能吃东西，怎么会有错呢！你说是吧！”

        张静波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观察着陈莉莉现在的反应，并且不断地分析着。

        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搞清楚赵伟平的真假，至少现在已经默认赵伟平的外表可以骗过所有人了，再问没有意义，一切只等基因鉴定的结果出来罢了。关键就在于，在叙述这件事的时候，陈莉莉异常地激动。这种激动更甚于刚下他们见面的时候，陈莉莉表现得仿佛生怕张静波认为，那不是真实的赵伟平一样。

        这向张静波传递了一个信息，不管那个赵伟平是不是真的，陈莉莉都非常希望，张静波将他看做是真的。

        “你何必这么激动呢？”张静波笑了笑，“我们换个问题吧。”

        陈莉莉这才深呼吸了两下，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说：“您问吧。”

        张静波默默地在纸上写写画画，轻叹了一口气，故意让自己显得轻松，然后话锋一转，丢出了一个问题：“赵伟平是什么时候死的？”

        陈莉莉因为重逢的喜悦和激动，以及接受审问的紧张和恐惧，呼吸一直是有一些急促的。但是就在抛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张静波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呼吸停滞了。她原本试图说服赵伟平，身上带着强迫性的气息，但是在那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了。那短短的半秒之内，张静波在陈莉莉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滔天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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