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让我欢喜让我忧愁 (1 / 2)
        【如果说做那事会减少寿命的话，我相信我一定会长命百岁。】

        这一晚我依然停在了上次的那个位置，不过这次我把烟从车上拿了下来，我在马路边上抽着烟，看着那辆别克林荫大道震动着，这一辆车是我们公司最好的，只要有商务往来都用这一辆，这次的时间好像比上次长一些，也许徐副主任没有上次那么激动了，也许是更熟了。窗户打开，伸出一只手向我晃了晃，我急忙跑过去，先把徐副主任送回家，然后在送张晓萌，我和她认识已经好多年，彼此也还了解，张晓萌所有的事情我也大概都知道，包括她的家人父母朋友也都相识，如果张晓萌的隐私非要一个我们公司人知道的话，我想她会选择我，因为我至少还有一个可靠稳重的招牌，虽然何华也有，但他多了一个死板在内。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张晓萌心想，她回去对老公如何交代，又如何隐瞒，她老公又会不会发现，但再一想，就算她老公发现了恐怕也无事，她老公名叫叶清华，父亲曾经是某部门书记，但是叶清华胸无大志，甚至还有些懦弱，就是喜欢植物，以前曾经是一名年轻的教授，后来他的父亲倒台他也就被撤了职，再后来成了一名中学教师，现在也被撤了职，如今供职于一家私人教育机构，工资也是最低标准，叶清华虽有一点懊恼，但更多的是无奈，毕竟人走茶凉，家产也全被罚没，父亲母亲姐姐姐夫全进了监狱，当初张晓萌嫁给他的时候就是看上了他父亲的高官厚禄，以为能为她的家族牵线搭桥积累人脉，然后人脉在变成财富，可惜她家的如意算盘打了空，没等开始就结束了，此刻张晓萌已经身怀六甲，流产已然来不及，为了孩子一直没有离婚，当时还特别着急想要怀孕生子，以为给叶家添了后，再去找他父亲帮些小忙之类的也就理所当然了，不过现在也庆幸没有去找，要不然受不受牵连也不好说，总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叶清华现在被张晓萌家特别瞧不上，原因也许就是当初没得到一分钱好处，现在反倒是他们家的名声受了玷污，以前在亲戚朋友家是多么的耀武扬威，女儿嫁了高官之子后，比作门庭若市也不为过，原本多年未有音讯的亲戚现在逢年过节就去拜访，张晓萌的父亲竟然还过上了五十五大寿，还摆上了几十桌，不光送礼送钱的排队，就连酒菜都是免单。而如今换成了无数人的白眼。

        当喝了好的酒就再也喝不下劣质的酒了，当吸了好的烟就再也吸不了普通的了，当享受到了梦寐以求的生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生活了，为了不回到从前的生活张晓萌一直在努力，张晓萌一家都在努力，欲望这个东西，用好了就是前进的动力，用不好就会迷失自己。当叶清华每次登门，张晓萌的父母哥嫂也都是爱答不理，说什么也都是敷衍一两句，问什么又都是‘嗯，啊’之类的回答，如果他惹张晓萌生气了或者不听话了，他们一家人都会批判他，叶清华站在他们家人面前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也像一个犯错的囚犯，恐惧的头也不敢抬起。对于以前的热情，赞美，现在的冷漠，侮辱，叶清华心里一清二楚，世态炎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我试探性的问了问后座上的张晓萌，“晓萌姐，要不要去洗个澡”，张晓萌反问：“我有什么不对吗？”我说：“没有”，张晓萌说：“那就不用了！”

        我们彼此沉默了一会，我说：“晓萌姐，我们这么一天忙忙碌碌的挣钱，想尽一切办法挣钱，你说人生是不是就该这样”。

        张晓萌说：“废话，有了钱才会拥有一切，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车子，房子，还有女人以及一切物质生活，最重要的是人的尊重，**你说干什么不需要钱”。

        我说：“是的，等有了钱你会干什么”。

        张晓萌说：“买一个别墅，再买一辆保时捷，再把我的儿子送出国上学，你呢！”

        我说：“我都给云帆，他喜欢什么就去买什么”。

        张晓萌说：“你女朋友很幸福，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说：“以前在一家公司做一个普通文员，现在辞职了”。

        张晓萌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说：“我们以前是邻居，后来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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