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敌踪初现（33） (1 / 3)
        第三十三节

        听闻启猛这一请求，古纪褚却是忽的话音一转，语虽不重，可听其音却是冷若寒冰，启猛但觉周遭空气都似冻结，却不明白这第一都尉为何忽的会转变如此之大。

        “这……古都尉……？”

        “这联军操训各则乃我所定，考评文例亦出自我手，你今日让我徇私为，岂不是要我将十余载心血尽数否了？再者，我于这联军职守之责，重中之重便是操训新军，这结训之事关乎联军众将士生死，又岂是说改便改？莫看我平日言行轻随，可古某人心中自其限，但只一息尚在便为之坚守。今日你意欲为你启猛，为你三营便此逾越，是否也太过小瞧了古某人！”

        古纪褚领军多年，当然清楚为将者当有底限，亦当有所坚持，世间利害权益多有迫惑，可军之所在，即国之所存，为将一方岂能为惑所动为利所迫？眼下以厉语严斥启猛，实则是想要让他明白为将掌军者当自持自控，当明志以待。虽说这蛮牛一时间或难以理解此番深意，可古纪褚还是希望至少能对他有所警醒。

        一番话说的声色并厉，启猛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唉——你起来吧。我虽僭忝为第一都尉，只是这新训关乎联军上下，结训一事又岂是我一人专擅，你也太高看了古纪褚！”

        见启猛面色苍白，知自己目的已达，于是话锋一转，语中略有安慰的道出实情。

        确如他所言，新军结训律则都在联军章程中明文标示，而对于新军每项考校都由专人责成抄录，对于庐陵三营所犯之事，处置虽快，却也被一一抄记在册，若说私下给予三营结训，他古纪褚确无此权限，整个龙炎关联军中怕也只有龙关将风淳才有这一言而定的权力。

        启猛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于公于私古纪褚都不会也不能应了他所请。缓缓站起身来，整个人却如泄了气皮球般，只觉得如坠入无底深渊般万念俱灰。

        “你启猛天生便是虎猛战将，只可惜你那兄长权势滔天，溺爱之下百般庇护却成了锁虎之枷，困兽之牢。领军者需明白为何而战，更要明白自己可为之舍命者为何！当明白此一节，日后往来沙场方能无愧天地，无悔真心，于生命之上，战场之外觅尔心中所期所盼。”

        之前听钟羽一番嘱咐已然明白他好意，却仍是颇多迷惑，现又闻古纪褚这般教诲，只觉云里雾里，从他们言语之中似乎都是为他启猛颇感惋惜，可似乎又对他充满期望，直到这一刻启猛才有些后悔，自己之前似乎太轻视了学识这事。

        “是！虽不太明白，猛先行谢都尉教诲，也望来日还能有机会与都尉并肩作战。”

        “也许吧，谢便不用了，只望启都尉来日保一人性命即可，便当是我古纪褚的请求吧。”

        “谁！？都尉直说便是，只要我能护得他绝不推辞。”

        启猛听这么一说又有些讶然，古纪褚居然要请求他来保一人性命，只是不知这人是谁，是得罪了兄长还是得罪了哪家权贵，不过既然是古纪褚开口了，只要他启猛能办到哪怕是要去恳求兄长他也会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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