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延残喘 第七章 土匪邻居 (1 / 2)
        “喝！”赵子怜一脚踹在血茧之上，那茧“咕噜噜”滚出数米远，却是坚硬如铁。

        “嘭”一个大土块子砸在茧上，泥土飞溅，那茧微微晃动，似在嘲讽。

        “蹬蹬蹬”赵子怜扛起血茧爬上五楼顶，想也没想将它扔了下去。

        “倒要看看！”他愤愤地自言自语。

        “啪”血茧与地面亲密接触，它似乎突然发了脾气，“哗啦啦”炸裂了。猩红的血浆喷洒出来，里面没有任何怪物的影子。

        “呸！让你吓我，死无全尸！”赵子怜啐了一口，不再管血茧的事情，他还有工作要忙。

        在楼顶看到小镇的情况之后，赵子怜心里明镜一般。这是末日啊！就算不是世界末日，也很可能是新闻所谓“地震带”的末日。就算其他“地震带”安然无恙，最起码小镇是彻底废了。

        他记得裁缝店床上的粉末，他曾猜测过怪物的来源。直到现在，他终于确定，所有的怪物都是由人变异而成。

        老巷里寂寂不是晨练者偷懒，大街上空空不是购物狂禁欲。人们是因为变成了怪物，所以身不由己啊！不然小镇现在应该是热热闹闹，而不是死气沉沉。

        这么一说，四楼那个光头男人就不是不讲理，而是真的死了爹！如此一来，一楼那个洁白女孩就不是好孩子，而是大大的谎话精！

        赵子怜因此原谅光头男人了，人家是有苦衷的。他也因此不打算去找那个女孩了，就让她自生自灭。

        但是赵子怜终究被道德约束，俗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无法对恩人不管不顾。不是女孩将他救出老巷，不是女孩将吸管送到他嘴边，他或许早已见了阎王。

        于是他跑到女孩隔壁人家，从破烂的阳台窗口翻入。他把这户人家当成自己的窝。一旦以后情况有变，他可以第一时间保护恩人的安全。

        其实他本来是想进女孩家的，便尝试破坏她家防盗窗。结果发现那窗户货真价实，里面塞了钢筋。又考虑到此等行为不良，会给恩人一个坏印象，也就打消念头了。

        北苑小区二号楼，二单元一零二，大门敞开。赵子怜从里到外换了干衣服，又从里到外地打扫着卫生。

        不是他勤奋爱劳动，实在是屋子里脏的够呛。他赵子怜是爱干净的人，无法在垃圾堆里住下来。

        厨房里未洗的餐具又黏又酸；卫生间里恶臭的黑色不明液体，从坐便器一路喷到洗脸池；三个卧室床上破破烂烂，到处是暗红色的碎屑和粉末；阳台的玻璃窗和防盗窗支离破碎，玻璃碎片洒了一地。

        先将烂衣服烂被褥丢出去，再接太阳能水大体将地面拖一遍。笤帚恳孜恳孜扫一回，然后再拖再扫。屋子里所有门窗打开，通风透气，赵子怜终于有一个敞亮的窝了。

        和隔壁的女孩以及楼上的光头不同，赵子怜完全不为所谓末日而悲伤。他本来就是孤家寡人，又在其他人变异的时候活了下来，因此他心里毫无负担。事实上他有些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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