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迷茫与羔羊 (2 / 2)
        “是她吗？我更应该去看看了。”王庸起身松开夏侯鸢的握着他手臂的手，向右手边抬腿下床。

        但他刚站起来，肌肉一阵疼痛，差点摔倒。

        夏侯鸢赶紧过来扶着王庸，王庸慢慢踱步向门口走去，但门口的警察突然被打开的门撞了下，走进来的正是杨秋月。

        矮矮的杨秋月，双眼通红，看着王庸狼狈的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王庸有些慌张，:“别哭啊，别哭啊。”

        看着弟弟窘迫的样子，夏侯鸢似乎明白了什么，跟警察对视了一眼，却没有露出会心的笑容。

        杨秋月还在哭，妹妹遇害，同学，或许是有了一点爱情萌芽的男同学又因为自己妹妹受伤，一个不过十几岁，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洗礼的女孩子，怎么能受到这样的打击而冷静呢？

        医院里，哭泣是最常见的事情，不论生死，不论伤病，杨秋月只是个平常人，王庸宏宇退之也是，夏侯鸢也是，警察也是，医生也是，哪有什么超级英雄，不过是平常人的自我救赎罢了，不过是有人用凡人的身体扛下人生的酸楚而已。

        ～～～

        当光明里的人哭泣的时候，黑暗里会有人窃笑，他们不是恶魔，也是平常人，只不过他们没有扛住这压力罢了。

        黄利辉从床上醒来，他昨天晚上的狩猎不够隐蔽，他的肺癌越来越严重了，但今天他却没有咳嗽，他明白，是昨天夜里那颗心脏起了作用，来自民国时期的偏方让他重获新生，**已经默默的把干净衣服放在了他的床头，那些血污被洗涤的一干二净，家里实在是没钱去化疗了，母亲默许了他的行为，他在前几年的疯狂被母亲阻止，用化疗维持生命，房子没了，什么都没了，租住在这个逼仄的小屋里。

        黄母固然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但公共厕所的臭味依旧透过门缝传来，黄利辉的双手上还有些未洗净得血迹，他舔了舔手，美味的童女血即使干涸依旧鲜美，比他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黄利辉今天请了假，他明白自己不会被发现，即使匕首留在了现场。

        那个阻止他的声音很熟悉，是他的同班同学，那种爆发性的速度与力量，他实在无法想到是谁，但明天上学看谁请假就知道是谁了，斩草除根，势在必行。

        黄利辉想到这里，不禁又回味起昨夜的快感，美味的恐惧跟美味的心脏，他笑起来，声音仿佛粉笔摩擦黑板的声音，刺耳。

        黄利辉再次舔舔自己的手，回味着，走向水池，洗起了手，他看着旁边水缸里自己的倒影，仿佛出现了那个少年时期的自己，又仿佛看到一个与自己体型相仿的男人撕扯自己的胸膛，就像他撕扯杨秋月的妹妹的胸膛一样。

        他全然面无表情，麻木的洗着手，黑胰子里的碱灼烧着他的手，他只是盯着水缸里的自己，他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虚幻，水面下是真实的自己还是自己是真实的自己，水池的水溢出来，他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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