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1月15日(1)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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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1月15日(1) (1 / 2)
        历史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第一章11月15日

        (1)

        高大浓茂的雨树如同一个个巨大伞盖挺立在公路的两旁,形成了一条阴暗的绿色的通道。在黑油油的公路中间雨树不能交合的地方太阳的光线就像透过天窗一样照了下来。这里跟世界任何的繁华都市一样来往不绝的车流开始进入了一天的早高峰。所不同的是这里的车辆很少有断流的现象,除了这里的公路只通向一个地方,再就是来往的车辆是在完全封闭的路线上各行其道高速的行驶。对于这里生活久惯的人们来说早已把这里的一切都看得习以为常了。对于初来乍到的人来说这里的一切总是怀有新奇的。

        眼前一棵棵被人称奇道妙的雨树在吴爱民的心里却有着一种惧怕、反感,甚至看上去还有一丝丝的羞愧,这种羞愧的感觉即使在他很快就知道了雨树也是属于含羞草科没有一点的关系。

        “你可不能胡乱的摘取它的叶子,甚至触摸它的枝干对你都没有一点点的好处。一看你就是刚刚到新加坡来的。我可是处于一片好心才来告诉你的,雨树的叶子和枝干都是有毒的,弄不好会给你带来病痛的。”

        前天,吴爱民来到新加坡还没有办理好所有的工作手续,还不能进入裕廊岛的工作场地,在岛外住宿的五星营地外面乱走乱逛,尽管他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但是对这里的一切还是很新奇。离开家的时候,中国北方的大地除了常青的松树、柏树依然坚守着绿色,大多数的草木早已没有一点的意趣了。这种高大的树木长着圆圆的叶子,在阳光下伸展着,当手轻轻的触碰到它的时候就合拢了。这难道是一种有灵性的树吗?还是会动的树叶?已经三十多岁的吴爱民很多的东西都不再感到多大的好奇了,当他发现了这种会动的树叶的时候就像从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立时萌发出一种奇特的想法。顺手摘下了一片树叶,很想好好的观察观察它,伸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想知道会不会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在他的心里也许会有一种香气的。没想到这时候,一个个子矮矮的,脸色黑黑的戴着一顶黄色的鸭舌帽、穿着黄色制服的园艺人朝他走了过来,从嘴里说话的口气和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还带着一点的惊惶,似乎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人敢去摘树上的叶子。

        “如果你执意的不听话混乱地弄下去,弄死人的事也是有的。”其实这个园艺人完全的把吴爱民的意图理解错了,他以为吴爱民会把这片树叶给吃下去。

        “真是一个多事的小老头。”对于他的好意吴爱民一点也不领情,即使你对植物(环境)的爱护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关心,(从他的表情里吴爱民感觉到即使动了他的孩子所表现出来的神色也不过是这个样子)也不至于拿出这样哄骗孩子的手段来吓唬自己,我的心里怎么会像孩子一样你说了一句就不加一点的思考信以为真了。

        吴爱民随手抛掉了那片树叶,把眼前的小老头多多看了几眼,小老头一句话也没跟他说。表情却完全的出卖了他的心里。

        “你以为我说的话是假的?”小老头带着一种自己处于一片好心却没有换来别人一点好脸色的表情。

        小老头早已经不再年轻了,至少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仅从外表上看还不能确定他是哪一个国家的人,不过他说的汉语听起来一点也不蹩脚,仅凭这一点来说他是中国人显然有些冒失。世界尽管广阔,这年月即使在世界最偏远最不起眼的地方听到当地有人用汉语在说话也不是啥稀奇的事,亦或是有汉语老师在教他们,毕竟现在中国在世界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很多的生活日用品都是来自中国,学会汉语对他们的生活大有帮助。亦或是很多的外国人都有一种梦想,学会了汉语哪一天到中国去看看。尽管新加坡的官方语言是英语,学校里开的课程也主要是英语,但是在这里会说汉语和懂汉语的人总是比会说英语和懂英语的人要多得多。就象是在中国即使是学校里即使开设了英语课程,高考的时候英语像汉语一样成了主科,但是人们永远也摆脱不了对母语的偏爱,特别是对中国古诗词的那种抑扬顿挫的朗诵就像激起了心里的千层浪,又像掀动了春风里的金丝柳。

        即使坐在开往裕廊岛的大巴车上,吴爱民对于那个会说汉语的小老头也没有一点感激的心理,在他的心里他编排出来的谎话完全是出于对树木的保护而表现出来的小气,甚至还有一种对自己胡乱的摘取树叶表现出来的气愤,他承认在他还没有达到对树木的爱护像他那样斤斤计较的程度。相反在他看来不就是一片简单的树叶吗?怎么就会有毒呢?在家的时候,夏天里别说一片树叶,就是整株的杨树、柳树、桦树即使折断了也不会有人像那个小老头一样的大惊小怪。

        吴爱民很快就知道这种树叫做雨树,是新加坡的国树,既然叶子有毒,枝干有毒,那么木材不也照样是有毒的,既然没有一点点的好处又怎么会当成是国树呢?

        不过小老头还是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印象,从黄色鸭舌帽下面露出的白白的头发可断定他头上的头发已经很少有黑色的了,似乎他的鸭舌帽不是完全为了工作需要而统一的着装,却是在为了掩盖他那一头的白发。脸上的皱纹跟黑色的皮肤搭配在一起就像用榆树皮缝在了上面做出的假面具。他的眼睛还算是明亮的,跟吴爱民的距离最起码有四五十米的距离却一下子看到了他手里的树叶。确定他是一个园艺修剪师而不是一个清道夫是他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用来修剪枝叶的剪子。他至少有五六十岁了,甚至到了六十多岁,除了鸭舌帽掩盖下的头发再就是他拿在手里用来修剪枝叶的剪子证明他不但很健康甚至更加突出的在向别人证明他并没有老。突然之间,在吴爱民的心里萌生出了一种跟那个小老头说不出的亲近之感。

        六十岁,正是他父亲的年纪(而他实际的年龄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的年龄),都有一张黑黑的脸,小老头黑黑脸色一定是跟他的工作有关,常年日久在新加坡遭受强烈的阳光暴晒。他父亲除了脸色跟他一样是黑黑的、个子跟他一样也是矮矮的,身体上却没有一点点的像他那样的优势。即使都有一张黑黑的脸色所遭遇到的命运也是不同的,他确信他父亲的脸色是长期遭受劳苦和疾病的折磨而造成的。

        吴爱民还在想着如果他父亲也有一个像那个小老头一样的身体该多好,那样他来到新加坡就放心多了。

        公路两旁的雨树中断了,大巴车停下来了,吴爱民这才意识到他的眼睛里还滚着眼泪,害怕被别人发现很快抹了一下。尽管是这样还是被坐在身边的苏方达给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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