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月1日(2) (1 / 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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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月1日(2) (1 / 5)
        历史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第七章12月1日(2)

        夜晚,多么美好的时刻。不仅仅是眷恋已久的情人多么按耐不住心里的欲念要在没人干扰的时刻放松自己的情感。实际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把这段时间当成了自己最至亲的亲人一般的对待。生命确乎是属于自己的,但是为了维持生命最基本的生存又几乎把所有时间出卖给了工作和学习。就像一个孩子总是觉得父母对自己的学习和管教实在有些太严了,几乎限制了生存所有的自由。但是当他一旦感到好不容易挣脱了父母的束缚和管教过上了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生存压力就像原本好好的晴天里总会有一团团的阴云甚至裹挟着雷声潮涌般的扑了过来。在金钱和利益面前老板的苛刻比父母更加显得冷酷,没有一点的人情,明明自己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瑕疵,正因为在自己看来微不足道的瑕疵才会成为老板训诫的口舌,好像不这样就不能显出老板的威严。成熟往往体现在用怎样的心态来对待这些看似寻常实则不寻常的举动。

        一天工作下来到第二天的工作开始的时间就像固定流入自己口袋里零花钱一样,完全的由自己来支配。但是事实上完全由自己支配的额度完全不可能做到尽情挥霍的程度,只是小小的放松一下就要给睡眠留下充足的余量。这样晚睡前的这段时间愈加显得弥足珍贵,尽量的去干一些使自己有意义的事。这个常理就像制衣厂里生产出来的作业服,不分任何肤色国度,早已为每个人量身制定好了。

        “喂,老大,您好。”苏方达把换洗的作业服送到了洗衣房打算找一处有伞形路灯照着的僻静的地方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瞧瞧,这帮印度的黑小子球打得多么的糟糕,却还是那样的高兴卖力。苏方达的眼睛盯着球场上打球的人,旁边有一个脸色黑黑的家伙在跟他打招呼,这些印度人不管认不认识见了中国人都叫老大。跟苏方达打招呼的黑家伙正在旁边的一盏路灯下吃饭,看得出来他们刚刚把饭摊铺开,跟他在一起吃饭的也是一个黑家伙,由于他们长得实在太黑了,脸上的肤色就像女孩子的黑头发在泛着亮光,就像刚刚从深井里钻出来的挖煤工人一样,所不同的他们上身穿着褂子下身却围着裙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穿着中国人绝对不敢苟同。苏方达这才意识到光顾躲眼前的人了,差一点踩到了他们的饭摊。那个拿着一张像黑色牛皮纸一样的防水油纸铺在了水泥地上,接着打开了一包米饭倒在了油纸的上面,白白的米饭跟DD公司食堂里的米饭没什么两样,再接着打开了一个用塑料桶装的稀里泡汤的说菜不菜,说汤不汤的黄黄的,倒在了米饭的上面用像老鸹爪子一样黑黑的左手和了起来。旁边放着两瓶刚刚打开的啤酒,左手抓起一把咖喱饭塞进了嘴里,右手端起了啤酒仰脖喝了一口,两只手绝对不能乱了方寸,右手是绝对没有资格接触饭菜的,除了干活右手还有一个更大的用途,就是把饭菜经过身体吸收加工以后排除体外时的清洁工,尽管每一次都用水清洗,对于印度人这种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饭,不用手纸直接用手揩屁股的生存方式中国人是绝对接受不了了的。甚至很多跟他们打过交道的中国人都在研究,他们每个人身上的那种严重的狐臭是不是跟他们的这种特殊的饮食有着直接的关系。

        苏方达连连用英语说着对不起,除了这一句英语绝不再多会任何一句英语。就像这里的很多印度人只会说简单的一句“老大,您好”再也不多会一句汉语一样。

        苏方达原本打算从洗衣房穿过篮球场直接走过去,篮球场刚好有一群印度黑人在打篮球,苏方达眼睛盯着一个黑小子凭着自己的个子高块头大从对方的手里夺过了一个球,甚至直接走了两步再去拍球传递,对篮球一点都不敢兴趣的苏方达都看出明显的犯规的动作,旁边看热闹的还在鼓掌起哄叫好。接过球的闯过一道道的阻拦跑到了球篮下面两脚轻松地向上高高的弹起,并借助右手臂腕的技巧直接把球投了进去。又是一阵起哄夹杂着一阵掌声。

        那两个吃饭的一定是为了看球方便才把饭摊摆在了篮球场旁边的水泥地上。

        明亮的灯光把涂着绿色漆面球场上刚刚下过雨残留的星星点的水迹照得泛着亮光。

        那两个吃饭的黑家伙一边用手抓着饭,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球,一边喝着彩,一边跟别人一样嘴里滴里嘟噜的说着印度话,也许是他们的地方话。对于这样的场景很少见到中国人的影子,如果不是非从这里经过,苏方达也绝不会到这里看没有意思的热闹。

        接着又是一阵异常兴奋的起哄和喧闹,这一次苏方达看在眼里的竟然不是球场里投球进蓝的场面,而是跳出场外的篮球刚好砸在了那两个正在吃饭的家伙的饭食上,稀稀的咖喱饭就像一块石头拍在了上面,顿时四处澎溅了起来,溅得那两个吃饭的家伙满脸都是,顺着黑黑的胡子还在滴着黄黄的东西。那两个家伙顿时不干了,抄起了没有喝完的啤酒瓶就要向过来捡球的小子砸去,好在被旁边看热闹的印度人赶紧的拉开了,那两个黑家伙一边用右手擦着脸,一边嘴里在用印度话骂骂咧咧的,看热闹的印度人再也忍不住笑,有的捧着肚子弯下身子在狂笑。

        苏方达忍耐不住的是刚刚对自己还在客客气气的那个黑家伙,顿时吹胡子瞪眼暴跳起来,脸上沾满了黄黄的咖喱饭气势汹汹的样子就像护食的狗,在自己的狗食遭到外来者侵占的时候所显露出的呲牙咧嘴狰狞的样子,偏偏是满嘴的牙齿格外的白皙,实在可笑。

        在这拥有几十栋楼房,容纳几万人居住的营地里,入住最多的要数印度人,其次是中国人。像DD公司这样的麻雀工程的工人入住量跟其他地方的工程比起来实在太少了。如果不是有过这样的一次可笑的接触,在以后的生活中一天班长把一个叫巴布的印度黑人介绍给吴爱民和苏方达让他跟他们一起干活的时候,苏方达怎么就会一下子就能认出他来,好像有了这一次偶然的相遇两人的关系早就变得熟络了。

        ***

        生活似乎原本都是这样的,一家人都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无话可说,一旦分开了又觉得有无尽的话要说。从昨天晚上通过电话到今天晚上仅仅不过二十几个小时,在苏方达跟他娘之间攒下的话远远的超出了流入他兜子里面的票子,相反一开始的时候苏方达就对自己的收入感到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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