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3 / 4)
        浴池中白雾升腾，兜头兜脑地上来，迫得人头脑发胀。她额上玉露涔涔，不知是水是汗。忽地闷哼了一声，睁着双雾气朦朦的眼委屈地望他：“胀……”

        “陛下轻些呀……”

        “受着。”

        嬴昭不耐烦地应道，牙齿咬在她肩上，却从善如流地退了出来，捡了块毛巾把她身子一裹，重新回到寝殿里去。

        “念念，念念，你喜欢朕么？”

        烛影摇红，星月流光。粲艳的红烛光里，他喘着气道，身下御榻唧唧哝哝地晃个不停。

        念阮鬓发乱斜，气息急促，一双天生含情的杏眼此刻雾沉沉的，怯怯地反问他道：“那陛下会爱念念一生么？”

        “自然。”他不假思索。将她雪白的两股抬起，压到一痕山峦起伏的雪脯之前，沉腰而入。

        念阮颤着嗓子压抑地低吟了声，颊边热泪亦随着榻的晃动颤巍巍摇落，语气却透着几分凄然：“可一生那么长……陛下如何能为以后的事做承诺……”

        “小妖女，是你这样问的，你存心气朕是不是？朕怎样答你都能找到反驳的地方是不是？”

        他不想再听这些败兴的话，沉腰一撞，唇亦堵住了她蓦然拔高的娇泣声。良久之后，云雨初散，她睁着双失神的目缓了好一会儿，方把脸轻轻贴在他颈下，应了他方才那话：“那妾也喜欢陛下。”

        外头烛花烧尽，帐子里光晕昏朦。嬴昭一双黑眸寒意深深。心道这没良心的小东西真是半点不肯吃亏，这种时候也清醒得过分，先要了他的承诺才肯应他。偏他被她吃得死死的，拿她毫无办法。

        明月流银，河汉无声，宣光殿里，太后犹然未歇，正与女侍中郑芳苓在灯下弈棋。

        素晚同一个宫人跪侍在侧，魂不守舍的，眼前全是汝阴公主临去时那张不甘、怨毒与愤懑的脸。

        她杀了人，这是第一个她亲手杀死的人，佛家有言，杀人者死后堕无间地狱，日夜受罪，劫数无绝。汝阴公主死后为鬼，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可她临去时说什么？说她该去问问太后她和元皇后是什么关系？自己不过是个罪婢之后，汝阴公主说这话却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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