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欺诈之血 第十七章 迷失的厄咒 (1 / 8)
        “当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从固定的思维出发，才能弄清楚深渊是什么，只有先理解了深渊是什么，才能面对新的认知，打开新的领域。

        即使那看起来只是一道偌大的阴影，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洛川不得不知晓，这只是他的眼睛与大脑根本无法直视，无法读写它本来的面貌，又或许只是阴影给他看到了想让他看到，想让他听到的那一部分。

        想要超越必然要有基石，悬空的超越最终会坠落，从局部看整体，从探索理解，固然是可以发现某些未知的要素、未知的环节与现象等等。可问题是局部也是有极限的，并不能理解它的全部。

        尤其是二者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与量级上。

        这就像是一个微生物，不知道自己深处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被放置在一种特定的容器中，被当成某次实验的一种试验品进行观测，而那个试验品却永远都不会知晓观测自己暂且被称作物种的生命体究竟是有多么庞大，又或者是有多么伟大的存在。

        无法将它形容，无法将它定义，无法将它设定，甚至无法将它称之为一种现象。

        硬要去解释，就像是看到了不可能出现这个世间绝对矛盾与绝对不矛盾、无趋近完美的组合体那般，其本身已经趋近甚至超越界限本身，超脱了他现有的认知。似真似假，似实似虚，似动似静，时而抱团，时而延伸，和而不分，分而不和，变化无常，其庞大的体积，就像是一个星球却拥有着无穷的智慧，只能将其当做神，或者超越神的概念去理解。

        然而，了解地更多，失去的也就更多，也更容易将自身暴露在未知的风险当中，甚至像洛川这样自诩高等的物种，也不禁会怀疑自身所处的地位与主观认知，不知道一个文明要有多么发达，族群要有多么壮大，多努力，才能超越那个凌驾于所有文明与物种之上的存在。

        但，更多的却一种来自灵魂深处前所未有的，无法遏制，哪怕迷失在深渊，哪怕遍体鳞伤，哪怕抛弃一切，也要想要靠近它，成为它的冲动欲望。

        毕竟强者的生存法则追求的是陶冶别人，排除异己。所以，遵循这条社会原则的洛川，思绪已从最初凝视时的恐惧与迷惘，再到如今感悟之后的敬仰。他觉得自己就好比一只被封闭井底多年的青蛙，看到了井口外的风景，就像是武侠小说，被打通所谓的任督二脉，有机会去修炼绝世神功那般。

        哪怕终其一生也无法离开井底，无法练成一代宗师，他也希望能沉迷其中，忘掉自身，这种感觉乃是身为弱者的觉悟和对自身想要改变的愿望，尤其是对于他这种在现实找不到同类的家伙。

        好在，不管洛川愿不愿意，他都只能选择面对这个现实，在深海沉沦，投入深渊的怀抱。

        哪怕这下面只是对方凭空捏造出的真理，虚无而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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