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葛家媳妇凤锈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风！透过窗户，外面月朗星稀！蛐蛐儿声声入耳，这大概是在二叔家里吧！因为胡满旧报纸的墙面，是我二叔家里的独有标志！旁边虎生呼哧呼哧的沉睡着！我不是和二爷爷回镇里去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刚想摇醒虎生问问怎么回事，又一想，半夜三更的，等明天再问吧！

        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梦里总有个红衣服女人井口打水的场景！她好像有话对我说，亦真亦假！不知道是现实还是幻境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一夜。一声鸡鸣破晓打破了这样的场景。屋外二叔咳嗽声伴随着开门关门声越来越远，二叔大概是下地干活去了！丁零当啷的锅碗瓢盆声也陆续响了起来，二婶大概也起床做饭来了！本该起床的我反而睡着了！很香很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听到了二爷爷和二叔的声音。说什么香浊碳灰之类的话！旁边的虎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这小子起床也不知道叫我！屋里已经有了一丝丝黄河边上秋季特有的潮热，这就表示已经差不多中午时分了，我也赶紧起床下地准备问问二爷爷昨天回家路上的事情！脚刚着地，一个踉跄差点栽到！天旋地转的感觉迎面而来，我手扶着炕沿边不敢动弹，心想估计是昨天晚饭没有吃今天早上也没有吃！身体虚弱导致的！

        估计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咯吱”一声开门进来了三个人，二爷爷二叔二婶！二叔过来扶着我催促二婶去弄吃的去了！二爷爷也过来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又在我背后肩上轻轻拍了几下，我才感觉好了一些！二爷爷让我坐好，抬起我的胳膊在我腋窝处用别针给我卡了个三角形的红色绸缎缝制的小包。

        我问二爷爷”这是什么”

        二爷爷说“这叫平安福是去邪的东西”

        我又问道“这里面缝的什么东西”

        二爷爷答到”这里面主要是朱砂和藏银”

        我“昨天下午不是说好要回镇上的吗”

        二爷爷“昨天走到半路你晕倒了，我又把你送回了你二叔家，过了个夜”

        我“我怎么会好好的晕倒了呢？我是不是生病了？”

        二爷爷呵呵笑道“虎仔没有生病，以后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二婶扯着嗓子喊到“虎仔，来外面吃饭了”我也真饿坏了，急走几步就到外面石桌上扒拉起饭来了！别说二婶做的饭真的好吃，一阵囫囵吞两碗饭就下肚了，打了个饱嗝感觉身上有力气了！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叮叮叮叮…“一阵叮当响来，只见二爷爷手里拿着个黄褐色的铃铛围着我转了几圈口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然后停下脚步，点燃了一根香！插进了他跟前的一个铁盆子里！铁盆里面放着半盆子燃烧过的柴火灰！然后端着铁盆就出去了。二爷爷走了大概有两个时辰之后回来了，手里只剩下了个生锈的铁盆子。在二叔家吃过中午饭之后爷爷拉起我跟二叔二婶道完别就准备回镇里了。

        鹅卵石的乡间小路吹起了淡淡的忧伤的风，小路两旁的杂草也从碧绿渐变成了枯黄。虎生不舍得哭声渐渐远去，龙泉井还是老样子，随风摇曳的阑珊，孤零零的轱辘有多久没有人来摇晃触摸它了，我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想起了昨天看到的红衣女打水的样子，爷爷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把我的思绪带了回来，我知道龙泉井一定有着某些灰暗的故事！可惜爷爷不肯告诉我。

        二爷爷脚步越来越急越走越快，从我们葛家庄到镇上一天一趟公共汽车，可不能耽误了！爷爷可能是怕耽误了乘车，所以加快了步伐！还好我们没有耽误了公共汽车，赶到村后大路上时汽车还没有来，我们爷俩就在路边大榕树下乘凉休息。我又忍不住问起了二爷爷昨天的事！

        我“二爷爷，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呀”

        二爷爷“虎仔，你昨天在龙泉井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了一个红衣服的女人在吊水，她还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二爷爷看着我长吸一口气，又在烟锅里加了些烟丝，给我讲起了葛家凤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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