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脸子 (1 / 2)
        喝了①口水后，中年汉子的脸上出现了①丝浓厚的疑ｈｕｏ还是什么的表ｑｉｎｇ，眉头紧锁，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隔了好①会儿功夫，中年男人的脸上才恢复了正常的神sè，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那还是我小时候的事了呢。那时候的老家很穷，没有啥钱，孩子还多。虽说那个时候吃个冰棍才几分钱，但也架不住孩子多，而且还总不开支。

        那个时候，①有着什么吆喝卖冰棍的，我娘就在家里敲脸盆，怕我们听见后非要买，rì子过得也挺难的。但是，小时候男孩子调皮也馋，说实话也没吃过啥好的，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吃上①把糖和①把瓜子，还吃得“馋嘴妈哈”的。

        那时候吃着糖也特别甜，估摸着也就是①年吃不上几次的缘故，可是拿①把糖吃完了就完了。咋整呢？就跟人家换，用啥换呢？用豆ｂａｏ。

        当时，临过年的时候，家家都ｂａｏ豆ｂａｏ，小小的，比元宵大不了多少。粘豆ｂａｏ，用豆子糊的陷，可甜了。老家那边也冷，尤其是小时候，①下雪都能到腰那么深，哪像现在啊。

        冷天啊！ｂａｏ了豆ｂａｏ以后，就往仓房用个“土篮子”（①种用柳条编制的筐）①吊就冻起来了，留着过年的时候吃。我们就ｔｏｕ那玩意儿跟人家换糖吃。

        俩豆ｂａｏ换①个块糖还有半把瓜子，可是这ｔｏｕ多了就难免让大人发现。我和我大哥，还有我②ｊｉｅ，小时候就让我爹抓到过①次，那叫①顿好打啊。亏是我哥硬扛着我爸打，让我和我②ｊｉｅ跑了。这①跑啊！就是①晚上。

        那时候，孩子跑就跑了，家里也不带管的。但是跑出来了，我和②ｊｉｅ就后悔了。你说这大晚上的，可上哪儿去啊？这还死冷寒天的，两个小孩就更没招了。

        于是，我俩就找了①个废弃的地漏子住了①晚上（地漏子，我给大家解释①下，这个是文革时期建筑的，当时不是说放飞毛ｔｕｉ导弹，还有地震吗？是①种①半在土里，①小半在地面的建筑。现在东北还可以看到）。

        当时，我和②ｊｉｅ找到这个地漏子的时候还纳闷呢？有地漏子，这我俩还不好奇，关键是这地漏子里面还有枕头被和褥子啥的，不过看样子挺整齐的，似乎也好像很久没人住了。这让我和②ｊｉｅ①愣。虽然当时条件差了点，可是说住地漏子的还是几乎没有的。

        可是猛地①下，我想起来了，这地漏子的确是住过人，而且这个人前两天的时间，没了，也就是死了。说是好像得了心脏病，被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都硬了，估计都死了得有①个星期了。

        ①想到这里，我这脊梁骨就开始①阵阵发凉了。你想啊！这大半ｙｅ的，还住这么①个地方，多瘆人啊。当时，我就跟②ｊｉｅ说了，不想在这过ｙｅ。

        可是我②ｊｉｅ说，再疹人没办法啊！要不咋整？回家去？爹正在气头上，还不削死咱俩？上去的话，现在外面死冷死冷的，在外面冻①宿，非得出人命不可。

        ①听我②ｊｉｅ这么说，我当下也就没了主意，确实，我②ｊｉｅ说得在理。没招了，我就和②ｊｉｅ在①个ｃｈｕａｎｇ上睡了①晚。当时晚上ｍｉｍｉ糊糊的，总能听见：“哎呀，哎呀”的声音，吓得我也基本上①晚上没怎么睡好，倒是我②ｊｉｅ睡得跟个啥是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俩奓着胆子就回家了。回家以后，看着我爹坐在炕上抽烟，旁边站着话都不敢多说①句的我哥。我俩就跟个小鸡仔似的，站在那里也不敢说话，等着我爹的棒子。

        看着我俩这样，我爹也是没吱声，招呼了声我娘，让给我俩做饭，然后从兜里拿出了几块糖扔桌子上，骂了我俩两句，说不许再①晚上不回家，然后就出去了。

        那时候还想得挺美的，爹没打我们估计是气消了，但是现在想想，天下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啊。打是打，但心疼是真心疼啊。我俩乐呵的，本以为这事就完了呢？结果到了晚上，出事了。

        那个时候家里没电视，①家人早早就睡下了，①个炕上睡①排，我爹和我娘①个被窝，我们哥五个①被窝。晚上时候正睡得香呢？就听见地下①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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