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拉虎皮 (3 / 4)
        进了寨墙谷底有开出的田地，一条不大的小河蜿蜒而过，两侧的缓坡上零星坐落着一些屋舍，都是用石头和着黄泥垒砌的，细看之下却似遵循着某种规律。

        阡陌纵横屋舍俨然，有黄发垂髫，有鸡犬相闻，这不是一伙普通的马匪，这是一伙拖家带口有根据地的马匪。

        “这里属于燕山余脉，向东不远便可进入太行，和幽、并二州相邻，是鲜卑和我大汉交界之地。

        这些年边军羸弱守城不出，大族凭建坞堡而守，每一次胡人寇边都有百姓离散，我收拢了一些，这山谷已经安置不下了，先生何以教我。”

        “边军羸弱！遇到你们之前我刚刚目睹了白马将军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灭了鲜卑一部。”

        遮面女摇头轻笑：“整个北境万里边疆，岂是一个公孙瓒能护的住的，边军将领大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胡人不攻城拔寨，些许黎民的哀嚎自然视若无睹。”

        “北境万里边疆，救又能救得了几个。”

        “先生也无策吗？”

        苏文听出了遮面人话语中的失望，摇头道：“办法还是有的，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有何颜面以鬼谷门人自居。”

        “计将安出？”

        “我凭什么帮你，鬼谷门人合纵连横以天下为棋，众生为子，心中没有怜悯。帮你我能得到什么？”

        “墨言誓死追随先生，死不旋踵。”

        “兼爱非攻，苦行自励，诛杀暴政，死不旋踵。”苏文语气平淡，放眼山谷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昔日非儒即墨的墨家，竟以沦落至此。”

        鬼面抱拳一礼：“昔年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我墨家分崩离析散落天下，我等不过是其中一支，若先生能保这北境万里边疆百姓以太平，我等愿追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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