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南海渔樵 第十九回 男与女 (4 / 5)
        有时候，巧爷还会对着方多奇念念叨叨：“你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就跟着人贩子骗人，你害得我好苦哇。”

        方多奇听到后来已经完全习惯，只是默不作声地干自己的活，并不答话。

        说到底，这就是她的错，但也不是她的错……

        这天，一早醒来，商荃还在小方村村正家院子里活动身子，方多奇就给他送来了几个新鲜的还热气腾腾的玉米棒子。

        商荃看着她光溜溜的头顶，身上补了又补的衣服，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又掏出一块碎银，递给方多奇：“小奇，这点钱你拿着好好捯饬一下自己，女孩子不能这样没个正形。”

        方多奇楞着脖子没接，嘴里说着：“我是男的，你可以把我当男的看。”

        商荃听了哭笑不得。

        “不行，你是女孩子这事儿，是天生的，是父母给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商荃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

        方多奇有些自我怀疑，她在心里也是默认的自己是个“赔钱货”，不是“带把儿”的。要不然巧爷也不会那么的失望。

        “我没有父母。”方多奇低下头看着自己穿着破布鞋的脚。

        “你记着，圣人也说过，男女生而平等，人人活在这世界上都是有价值的，没有谁比谁高贵。”商荃乱编了一句圣人语录，毫无心虚之意。

        “那，圣人说过，女的可以变成男的吗？怎么变？”方多奇眼睛放光，盯着商荃，想要知道答案。

        “这……这倒是没说。”商荃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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