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噩梦开始的有些轻描淡写 (1 / 2)
        关关难过关关过大概来描述这次旅程真的一点也不夸张

        我有洁癖，嗅觉也特别的灵敏。灵敏的程度是，只要你今天、昨天内吃过葱、蒜、韭菜、蒜苗等等有气味的蔬菜，我都可以闻到你身上的散发的味道。一问一个准。我不喜欢那些味道，因此我自己也从来不吃。

        也因为这样，我每天都会在医生来查房前，先去洗漱干净，我怕回答问题的时候，会有任何的异味发出。今天的洗漱，比平日更加困难一些，我的左手痉挛到一起了，左脚踩到，还是很麻，我艰难地靠这右手的力量和我**支撑爬起来了，伤口倒也不疼，肩颈也很好，后来我才知道，我会有肩颈不好无法用力的情况，现在的我，算是可以使上劲的了，就是左手受限了。

        一步，一步，慢慢地扶着房间里的3张床边，走到了卫生间，右手拿了牙刷刷牙，我就无法同时用右手拿漱口的杯子，现在的左手形同假设，什么用都没有，就单纯的痉挛地卷在了一起。我正好借助我**手来帮我拿着杯子，然后换下牙刷，帮我拿着牙刷，换上杯子。

        刷好牙，洗好脸，一步，一步，慢慢挪回去房间，坐在自己的床边，我可不敢一头躺下去，我的脖子上，那个引流管没拔，另外，我觉得只有一只手，起来可太难了。我就这么坐着，我爸来了。

        我爸来的比医生查房还要早，带来了他熬的粥和汤，我爸做的是咸猪骨粥，好香哦！对了，我爸在我20几岁的现在，做过的饭也是屈指可数的，基本上是我妈承包了厨房，但是现在的我爸，仿佛一夜间长大了，特别的拿手，仿佛一切他都运筹帷幄，会买会烧，还知道这么保温送过来，成长了。你可知道，我爷爷住院的时候，我爸都没有这么操作过，只有我爸的小棉袄有这个待遇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吞咽困难，术后的第3天的我，依然一喝水就容易呛到，一呛到就要咳嗽，一咳嗽就会影响脖子上的伤口，那个感觉一言难尽，不是痛，就是也不敢用力咳，憋着，但是也很需要咳。我闻到咸猪骨粥的香味，特别的饿，我妈将粥从饭盒里倒出来放到小碗里，然后一点点地用汤勺喂到我的嘴里。我妈知道我容易呛到，也不敢很大一口地喂给我，可是越是小口，我越是容易呛，就是咽下去吧，那量不够，流下去吧，就呛到了。米的香味，加上猪骨粥的香味，我饿了，好几天没有好好地吃饱，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何等的折磨。又饿又香，我也心急了，但是我一吃就呛，吞不下去，更着急又懊恼。

        我发脾气了，虽然我没有像港剧里的女主那样不礼貌地用手打翻全部推到在地，但是我边咳边挥舞着我的右手，断断续续地说：呛～死我～了，不吃～了不吃～了。边说边剧烈咳嗽着。

        我妈放下碗，轻轻地扫着我的背和我说，不要着急，慢慢地，一点点吃，东西还是要吃的，慢慢来吗，你顺口气，我们再吃，不急哦。

        那时候的我，很气，但也不知道往哪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气什么，在气谁。很粗鲁地和妈说，别喂那么小一口，吞不下去的。我妈点点头，多一点多一点的给我继续喂，我没有都要含在嘴里，找到一个合理的气息点，配合着呼吸，和到达喉咙的一个舒适点，再吞下去。

        那一小碗的粥，我吃了1个小时。

        粥吃完，主任来了。带了一大堆的学生来查房。

        老问题：今天怎么样。

        3个男人，都是一样的问题，我爸、我外公、这位主任。

        我说：我的手变成这样了。说着举起了我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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