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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年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此时的公子亮已长成眉清目秀,灵气逼人的少年模样,这三年来跟随老师虞,一边修身炼体,一边学排兵布阵之策,一边学习圣人教化之道。此子确也是天资聪颖,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如今三岁确已是无所不通了,与旁人十几岁的孩子相比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日一早,公子亮已在院内恭敬地等候老师上课,虞不慌不忙地过来,问道,“亮,我教你已有多久了?”亮略一思索,答道“还有十日便是弟子生辰,可知还有十日便是三年了。”
“嗯,不错。”虞点点头,十分的欣慰,“为师该教你的已经教完了,你也该出师了。”
亮一听心里大惊,还没答话,便听老师又说道,“自此往南一千七百里处有一山名为彭山,那里属于与徐国相邻的有虞氏,听说最近山中出了一条恶龙,常下山食牛羊等牲畜,甚是可恶。你去一趟,将其收服,十日之内回来。”
亮这三年以来从未出过徐城,更别说出徐国了,一听说终于可以出去看看,心中充满期待,连忙点头称是。
虞接着说:“这一路为师不会陪你,你一切靠自己,若你在十日之内能回来,还能与为师见上一面,若是赶不回来,那便不知何日才能与为师见面了。”
“师傅这是要走?”亮听后急了,与师傅朝夕共处了三年,自己对师傅的感情就与对父亲也不遑多让。如今听到师傅要走,却是十分不舍。
“放心。”虞忙宽慰道,自己也未尝不是舍不得这孩子,“我教导了你三年,也离开星州三年,如今星州有大事,却是必须要我回去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我师徒日后终会再见的。你临行前先去拜别一下你的父母吧。”
“是。”亮听此言,也是别无他法。只好跪在地上,三叩九拜,向师傅告辞。
徐侯此时正在宫中正和殿内坐定,正与太史令谈及今年国内收成不错,国泰民安,忽见公子走进来,太史令忙起身让座。徐侯也问道:“吾儿今日为何没有随你老师修炼,来此何为呀。”
亮与太史令见礼之后,也不坐下,而是跪向徐君,答道,“回父亲,师傅令孩儿去往彭山收服一条恶龙,并让孩儿在生辰之前回来,还说孩儿生辰过后,师傅便会离开。”
“嗯,确实是这样,当初先生虞确是定下了三年之期。”徐侯点点头,随即担心道,“吾儿才三岁不到,怎能收服恶龙呀,不如为父派支军队随你前行?”
“放心父亲,孩儿又非常人,自然有信心收服恶龙,在十日之内赶回来。”亮道,语气中充满自信,又有着一股豪情壮志。
“哈哈,既如此,为父便不再阻拦,但记住,一定要在十日内回来,十日之后,正是祭祀太庙,册封你为太子的大典,你若不回,便无法举行了。”徐侯嘱咐道。“好了,去向你母亲辞别吧。”
亮连连叩了三个响头,伏地道:“是。”
拜别父亲后,亮来到母亲房内,母亲得知孩子要出远门也是一脸担忧,但也知道儿子并不是常人,也就语重心长的嘱咐了几句,便让儿子去了。
亮收拾好行李,背上负弓,腰间佩剑,便就这样一人一马,出城而去,若此时他回头的话,便可见到徐城南城墙上,自己的师傅正目送着他,口中喃喃道,“去吧孩子,终究要去见识一下这天地。”
亮一路策马奔腾,胯下之马名为未龙,可日行八百里,越山川如平地,乃是当初北狄一族赠予徐侯,徐侯又赐给公子亮,北狄人善养马。亮一路驾马而去,仗着马脚力好,却也不走大道,反而避开城池村舍,直冲冲地走上山林小路,只为早一点到达目的地。他一头钻进了蒙山,因这里属于徐国,且离徐国都城不远,因此一路并未遇到什么野兽,倒是打猎的遇到了几个,也没有惊动他们,一直行了有半日,才终于出了蒙山,又向南行了几十里,来到了又一座大山之前。亮知道这座山名为马成之山,这里面有很多的玉石金矿,不过徐国并未进入开采,里面也荒芜人烟。
眼见天色已晚,天上倒是群星璀璨,亮便策马进入山中。走至半山腰,见马也乏了,便决定停下歇息。亮便下马席地而坐,抬头望着漫天星河,随即闭目冥想,开始每晚必做的功课。
从记事开始,亮便被老师要求每日酉时打坐练功,吸取群星精华,日日如此,唯有下雨之时才作罢。亮似乎天生就与星星有一种联系,此时他又以自身的精神力感应着星空中的群星,然后引动群星精华降落到自己身边,供自己吸收。却不知此时他的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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