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剑道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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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剑道 (1 / 2)
        “公子,那个人他回来啦!你快去走呀!哎呦……”一个小太监一边喊着一边跑向秦宫一处别院,被路边的石头绊了一跤,连忙起身继续朝着别院跑去,“公子,那个练剑疯子回来啦!……快走呀!要来不及啦……”

        城墙高台上,看着小太监渐渐远去的身影,波澜不惊的麻衣剑客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转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三四月的咸阳,刚刚有了一丝春的气息,似乎为了迎接这个男人,昨天又忽然下了一夜雨,早上起来,天气冷的想骂娘。积水不断的从城墙的泄水孔落下,还能听到连串的水珠从十丈高落下击打地面的声响。

        一阵冷风刮过,城墙上除了案几旁的两个人,就只剩下桌子的两壶烈酒了。

        “你那把剑呢?少年时,孤初见你,你不是说过,你那把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身边三步。”一袭华服,头束发冠的嬴政一边喝酒,一边斜坐着打量着面前的剑客,神情居然透着一丝慵懒。

        “剑,就在它该在的地方”麻衣剑客跪坐在桌旁,饶有兴致的看着案几上青铜执壶的花纹,好像完全无视了他对面的男子。

        嬴政也好似被他这么一句话给逗笑了,往日朝上的严肃与威严早已不见,“呵,有意思,该在的地方。五年前你说要离开,去印证心中所想。如今归来,不知道你是否已尽达到你心中境界。”

        被嬴政的话拉回现实,麻衣剑客终于抬头与他对视,随即又叹了口气:“那个人曾经说过,天下之道,殊途同归。三十二年吾以剑证道之心也从未改变,十六年前吾剑法大成,突破剑形达到剑神境。五年前吾自觉剑神境已臻至圆满,但心中却愈加迷惘困惑,始终未能感受到那人所说之‘剑魂境’,更毋要提他所说‘无上之道’,如今归来,剑神境已然大圆满,依然不知剑魂境所为何?”

        “他看人一向很准,他曾说天道茫茫,非有大机遇之人不可知一二;非有大恒心之人不可得始终。你天资举世无双连他都不及,自小便立志以剑证道,见你心比石坚,他便将纯钧送了你。怎么,到了今日,少年立志全忘了?当时我可是向他求了很久,他都没有送我。”回想起了某个人,嬴政饮了口烈酒,一改原本的慵懒姿态,正襟危坐与他说起话来,原本自称的“孤”也变成了“我”。

        “少说风凉话,我虽迷惘,但心境已非五年前。他送纯钧与我,是他说神剑择主。谁像你,自己资质不怎么样心里没数,死皮赖脸追着那人讨要太阿!”听他拿少年时的事情打趣自己,麻衣剑客古井无波的脸上有些绷不住了。

        嬴政看着剑客那张欠揍的脸,嘴里不紧不慢说着这些话,越听便愈加恼火,一手撑在案几之上,“太阿怎么了!你也说了神剑择主,太阿本就是威道之剑,只有内心之威才能激发它。我与你不同,自命要以这天下证道,携百万秦军灭六国一统天下,做千古一帝,太阿本就应为我所用!”

        “哦……不用这么大的气性,你每日在朝上威气太甚,再这么爱发火,小心你道心不稳。”看着嬴政佯火的样子,剑客脸上露出微微笑意,用古怪的语气继续打趣。

        听到劝他不要发火,嬴政还在宽心,正要坐下,谁知他又提“道心不稳”一词,就好像往他这堆小火苗上浇了一桶油,拍案而起,再也没有往日帝王气度,指着剑客破口大骂:“你个练剑的疯子,还有脸说道心不稳,五年前你那般是发什么疯,老子还在朝上诛杀叛徒,你拔剑就杀,大大小小太监宫女不知死了多少,这还不行,直接把我儿卷入你的剑神境,得亏扶苏那孩子心性不错,不然不死也成了痴儿了!”

        听着嬴政破口大骂,回忆起五年前咸阳宫里发生的种种,剑客羞愧、愤怒、悲伤种种情绪,让他感觉如坐针毡,脸上阴晴不定,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我发疯能全都怪我?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发疯?你明知我那时苦于寻求剑魂境而不得法,急火攻心,以至道心不稳。你非要让我去帮你捉拿那狗屁劳什子叛军将领,区区小贼用找我帮忙?捉回来后你压着几十个叛军非要在大殿立威,释放你那帝王之气压的你那些大臣们都快失禁了你知不知道!这还不解气,手起刀落你又连番砍了那些叛军的头,整个章台宫被你的威压和血腥气弥漫,直接扰乱了我的心神,我这才突发癔症!”

        嬴政本就未动真怒,听了剑客解释,又接着坐下没好气的说道:“你本就张了个木头脸,上面写满了苦字。我那时候就是看你每日为求证剑道苦思冥想,滴水不进。我怕你一时想不开,证道未成,结果一剑自刎殉道了岂不可惜?就想着给你找点事做。”嬴政斜坐在案几边,又恢复到刚才的慵懒状,甚至还有点无赖的感觉。

        “我哪怕一剑自刎殉道了,也不用你给我找事做。本来我最多也就修行不稳,劳费心神。经你一事,我差点道心崩塌,一身剑术尽毁于此!要不是你家小子在剑神境中助我恢复心神,五年前的咸阳怕真是要血流成河了,哪怕是你……”这次换成麻衣剑客彻底崩不住了,站起身来指着嬴政大骂,不过似是想起了当年凶险,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又有些无力的坐了下来。

        又喝了一杯酒,打了个哈欠的嬴政看着麻衣剑客,感觉剑客就像一只斗鸡输了的公鸡,“当年不知道是谁,死气白咧来到这咸阳宫里,说要观我秦国之杀伐,来印证你心中的剑道。后来出事了,你又怨起我来了。说了这么多,最后还不是靠我儿子?当年你醒来之后,拿着纯钧不见了踪影,只留一句‘剑道一事,终有所获;此间种种,归来再议’,说吧,这事你想怎么议?”

        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人,明明很生气,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麻衣剑客索性闭上了眼平复了一下心神,缓缓说道:“认识你这么多年,明明这样的你很不靠谱、很欠揍,但总觉着这么和你说话,才最真实。扶苏的事情,当时确实非我本意,我曾经一直想将我剑法传授于他,这你是知道的。刚才你说错了,扶苏心性何止不错,他那颗至纯至仁之心,心性之坚,非你我可比。不然我当日发疯之时,我身体的本能也不会去将他卷入剑神境内,这孩子是个好苗子。”说完又变成了起初波澜不惊的高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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