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老虎 打光头大老虎 (1 / 2)
        杨铁心向说书先生问势，说书先生又上哪知道。张先生刚要用话术岔开，却听张羽又接茬道：“他不知道。”

        杨铁心是杨再兴的后人，曾祖的本事没学得三分，刚烈的性情却学了十分。他见得张羽多次无礼，早把他当做了无赖儿。见说书先生实在难堪，当下再绷不住脸色，怒道：

        “我把你个不知事的秃驴，穿一身道袍便装什么高人，我与先生说话，干你什么事。先生久走江湖，他不知道，你个泼皮知道？”

        郭啸天是个敦厚性子，以目示张羽，叫他吃便吃，莫在多话。

        张羽背靠萧大王，怎会被杨铁心吓到，却见他朝郭啸天笑笑，又撇了一眼杨铁心，轻蔑道：

        “你与张先生很熟吗？你知道张先生讲故事多努力吗？他一个落第的秀才，天天在乡间地头讨口饭吃，你却要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知道他有多辛苦，多为难吗……”

        张先生闻言又悲又喜，心说：“这人却是我的知己，可我与他何仇何怨，他却要砸我的饭碗。”他不等张羽说完，赶紧轻咳两声，道：

        “小兄弟莫急，莫急，我知你爱护我，非是我不知道金人狼子野心，只是宋金之争，不在乎金，而在乎宋……”

        “金人无力南下。”来而不往非礼也，张羽也不等他说完，终结了话题。

        “混账！”杨铁心陡地站起起，张手便要打张羽。萧大王待要阻拦，见郭啸天已经抱住了杨铁心，也就坐着了，倒是狄云、卜恒见机慢些，已经立在张羽身后。

        郭啸天这时反而放开了杨铁心，挡在他身前，对张羽抱拳道：“这位大爷，我和我兄弟都是乡里野人，许是污了贵人的眼，可张先生德高望重，却是不可轻辱，还望贵人自重。”现在郭啸天已经觉得对面这人除了袍子不错之外也没什么好处了。

        张羽见此，更加看重郭啸天，他心道：“郭啸天呀郭啸天，你是个仁人义士，你的老婆也是女中英豪，怪不得生得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儿子。可你万万想不到就在今年冬天你就要被你的好兄弟害死，不因他心地不良，只因他与他老婆正是一对愚夫愚妇。”

        张羽不忍郭啸天的壮烈就义，顿时没了找乐子的心情。却见他叹了一口气，拍拍卜恒按住张先生后脖梗子，把他押在桌子上的手，叫他松开。他又亲手将张先生扶正，为他整理好衣服胡子，轻抚后背，等张先生缓过来了，才道：

        “女真弹丸之地，无知之族，纵有一二雄才大略的英主，尽占淮北之土，然欲以寡治众，必以暴。其国于白山黑水只间时，尚可同仇敌忾，锐意进取。今分其族而欲治中原广物，如撒铁钉入水盆，非但不能着力，日久比锈，虽有南下之心，实无南下之力。”

        他这一番话说的正经，虽不全对，又岂是面前的几个穷酸能分辨的。三人只觉得他字字珠玑，其人随狂，怕是个怀才不遇的的高士，这一身奇怪言行也当是愤世弃俗吧。

        却听门口曲灵风哂笑一声：“全是废话。”郭啸天早给张羽侃的蒙了，闻他嗤笑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为啥？”

        曲灵风却道：“你只道金人无力，今个宋皇帝却怕金人不能立稳，恨不得巴巴给胡虏送去能臣良将，你道岳王爷怎么死的，还不是这奸君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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