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下雨 (1 / 4)
        “算了，放着不管也不行。”

        盯着少年看了半晌，青柳允子不禁想起了上一次的对少年的不计后果的折磨。少年因为伤口感染而濒临死亡，女人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让青柳翼恢复过来。

        “妈妈不会让你死的，小翼。”

        女人轻柔地抚摸着少年苍白黏湿的脸，然后收回手，转身出门。过了一会，她拖着装有瓶瓶罐罐的巨大塑料盆进入房间。

        绑在少年手腕上打了死结的绳子被划开，失去束缚的青柳翼落入盆中。少年像是待处理的鱼，身上斑驳的血肉就是一层血色的鱼鳞。

        女人掏出消毒的工具，耐心地把少年身上的血渍一点一点擦去。失去污血的遮掩，粉红的嫩肉暴露在空气中。遍及全身的疼痛感和碘酒带来的清凉感混合交织，少年忍不住低低的呻吟着。

        青柳允子处理完少年，连带着塑料盆把他拖到到阳台旁边。女人用手背抹去头上的细汗，去卧室里抱出来一床薄被，披在蜷缩着的少年身上。

        “晚安，小翼。”

        她俯身在青柳翼额头轻轻一吻。

        待到脚步声远去，少年方才睁开眼睛。他愣愣地看着盆壁，上面还沾有未擦净的血液。疼痛感似乎从身体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潮水一般的疲惫冲击神经。青柳翼在温暖的包裹下摇晃着眼皮，于不自觉间沉沉睡去。

        阳台的灯熄灭，一切都安静下来。

        ————

        少年抬起眼皮，视线里是倾斜向下的洞口，而他趴在水泥灌注的粗糙地面上。

        视角转移，少年看向自己的手臂，白净而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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