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2 / 5)
        西湖环行道上行人密集，沿湖漫步、沐浴月光的，凭栏欣赏湖景夜色的，坐在休闲椅上侃大山的......那饱醮南风的笑意，像欢快的笔，以西湖为墨，把人生的潇洒、快活、乐观洒在大美景致里。

        车蓉换了一套浅红色长裙和一双红高跟，我和她绕湖岸大道并肩而行，引来无数目光欣赏她美丽的素颜。

        川菜馆离西湖大约60米，红色门窗，白炽灯光，鹅黄沙发，豆绿餐桌，搭配协调，也不土气。淡淡花香透过窗户，爽心怡肺。月亮挂在窗玻璃上，映入湖水，像宫殿中金色的圆盘，是天上的月亮，还是湖中宫殿的月亮，令人遐想。

        陶明凡已在雅室等候，见到我就拥抱。说不尽道不完的知心话像湖水摩挲岸边的呢喃，穿过耀眼的光束，击打五光十色的湖水。

        说起家乡的新鲜事，陶明凡一茬又一茬。

        小时候母亲制做的菜，菜谱上都有。我点了砧板肉、萝卜丝羊肉、豆豉牛肉、莲藕心肺汤和蓑衣饭。陶明凡要了啤酒，我不想让他扫兴，也豪放起来。

        月光挂在屋檐上，西湖边的人流仍如潮水。湖堤上响起了二胡、手风琴、琵琶各式各样的乐器声，又勾起我的乡愁，付瞎子此时此刻也在姊妹湖边拉二胡吗？他那二胡独奏虽没乐器合奏的磅礴，也有山村星光下的舒缓、欢快、温馨，无论走在哪儿，我都忘不了。

        “我想扩大苏州山风快餐总店面积，今晚要赶回苏州，明天一早和装潢公司谈合同。”陶明凡尝到了商海的甜头，分分秒秒对于他就是财富。

        我和车蓉送陶明凡上了车，步行回到我那套单身宿舍。三伏天未完，热浪袭人，我拧开空调开关，一会儿凉了不少。月光移动悠闲的脚步，叩响西墙的窗户。我和车蓉轮流洗了澡，她换上紫色睡衣。我躺在客厅沙发上，她睡在卧室床上，关了门栓。激动，亢奋，胸口有团火苗往上窜。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哆哆嗦嗦地走进卧室门前，然后挺直地站在那儿，好想破门而入，抱抱心爱的美人，和她甜甜蜜蜜睡一觉。

        我轻轻敲了敲门，“蓉蓉，睡不着呢！”可话一出口，又后悔起来，摸起了后脑。

        “睡不着也要睡，娶了我，你不找我睡，我还要找你。”已经不再是谈性色变的年代，少男少女先上车后买票，上了床再拿证，再不是新鲜事。其实我听见了车蓉声音里灵与肉的向往，她在坚守传承传统美德的因子，以及她那承诺。我又回到沙发上躺下来，浮现睡美人车蓉如雪的凝脂。

        “明天我给美总打电话，托他再去游说曾孃孃，冬天看人户。”我竭力抑制非分念想！

        “自己的事自己作主，爸妈会尊重我的选择，也相信我的眼力。”月光在窗外炸响，湖风在房间跳荡，夜已深，车蓉房间透出门缝的呢喃让我像喝了蜂蜜。我想，透过纱窗的月光一定看见她脸上羞涩的红晕。

        早晨送走车蓉，我和厂家销售员谈妥了购买脚手架、挖掘机等拆除旧房需要的器械，马上就要鸟枪放大炮，劳动效率将成倍提升。紧接着，我又到国际商城，买了大包小包霍香正气液、人丹等药品，供员工防暑使用。

        从国际商城出来，远远看见前面有个女孩似曾相识，站在烟摊前买香烟，红太阳帽、白套裙引人瞩目。快要和她靠近，她转过身，正巧和我四目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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