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去她妈的命运
  一条旧街道，虽然不太宽敞却比较热闹，街道两旁的楼房整齐的排列着，这里虽然不是富人区，但是却充斥着休闲优雅的氛围。

  “梁队，我们刑警需要一个**帮忙吗，而且据我所知，像这种**社应该只是帮别人找找人，跟踪人的行业，能处理的了刑事案件吗？”何斌不解的问到。梁正听着却没有回答，他现在担心的不是那个封恩能否处理这个案件，他担心的是他还愿意再见自己吗。“诶梁队，到了。”何斌说着，在路边停下了车。两人下了车，来到一栋公寓门前，门上没有任何侦探社的标识，只有一个门牌号，上面写着华盈街176号。“华盈街176号，就是这。”说着，何斌就要去敲门，可只听吱呀一声门竟然自己打开了，随着开门声，门上的铃铛也叮铃铃的响着。“他知道我们来了，进去吧。”梁正说着就迈步往里进，何斌也跟了上去。楼房外虽然比较破旧，可里面却格外的干净整洁，让人一进来就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虽然是俩层公寓，但是真正的侦探社是在地下，俩人顺着楼梯下去，看见了门上的**社几个小标识，刚推门进去就听到了非常舒缓的音乐声。只见一个人在桌子前解剖着一只猫的尸体，此人年龄不大，看着才二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因为解剖的猫让男生白色的衬衫上都沾染了红色的血液，男生看着非常的文静还很帅气，但是和他现在的模样相结合却透露出了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男生抬起头看见了到来的梁正和何斌突然非常欣喜，“呦，梁队长，您怎么会大驾光临我这小小的侦探社呢，快请坐，稍微等我一下，马上好。”只见男生最后取出了猫的内脏然后装进了一个玻璃容器中，很细致的把猫的尸体重新缝合好。男生非常的细致和小心，以至于刚被解剖好的猫看着却像没有一点被破坏的样子。男生非常恭敬的将猫放入到一个装着土的木箱子中。忙完这些以后男生只是去清洗了一下手，并没有换衣服。“梁队长，让您久等了，这位是？”说着他递给了何斌一杯茶。“您刚进来三分钟就瞟了我这咖啡机不下二十次，应该是渴了，不好意思，咖啡机坏了，只有茶水，您凑合着喝。”何斌一脸差异的接过茶水，他的确渴了，可这连他自己都没有在意的细节却被这个男孩观察到了，此时的何斌觉得这个男生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哦，这是新调来的副队长何斌。”说着，梁正也接过了茶水。何斌也感觉到了梁正有些异常，平常性格急躁，做事雷厉风行的梁正从一进入公寓那刻开始就显露出来和往常不一样的平静，特别是见到这个男生的时候，何斌总是感觉自己的这个梁队对面前的男生有一种负罪感。

  “封恩，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愿意见我。”梁正感叹到。“梁队长说笑了，我为什么会不愿意见您呢，您能来找我是我的荣幸。”封恩说这句话时虽然是面带笑容，但何斌却能在语气中感觉到有忿忿的不满的情绪。封恩说这话时梁正一直沉默不语。“哦，封侦探，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比较棘手的案件希望您能来帮帮忙。”何斌想为梁正缓解一下气氛，但是从何斌真正的心里是不太信任这个侦探，他面前的这个男生看着也才二十多岁，一脸的稚气，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实力。“何队长找错人了吧，我只是一个**，找个人什么的，刑事案件我可不行。”封恩微笑的拒绝着，转身就要走。“我知道你还在因为当**情生气，事成之后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可是现在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他可能还会再次行凶，你不能因为以前的旧事来让更多的人去送命。”梁正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激动，但他的声音还是比较平静。听到这句话以后，封恩收起了微笑的表情，语气开始变得冷酷。“我不在乎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去在乎，但是我不喜欢一个人需要我了才来找我帮忙，我是**，但不是你的**。”说完就回到了里屋，客厅里只有落魄的梁正和何斌。梁正坐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又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对何斌说“咱们走吧。”何斌看着眼前的局面也不好说什么就跟着梁正离开，在离开的时候，梁正把血十字杀手案件的资料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看封恩的屋门，就转身离开了。

  医院内：“李凛然同学，你的姐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没什么大碍，她现在已经苏醒了，你可以进去看看她，但是时间不要太长，让病人好好休息。”“好的，谢谢医生。”李凛然来到病床前，陈雨荣已经苏醒，看着李凛然微微的笑了笑。“小然。”“姐，姐姐，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不疼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实情吗？”“应该是有人想要入室抢劫，我本来在做饭，听到外面有惨叫声，等我跑出去的时候，身上就被刺中了，我疼昏了过去，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雨荣说的时候表情也显得十分恐惧。李凛然听完这番话以后，像是在纠结着什么，语气也慢慢严肃起来。“姐姐，我希望你告诉我的是真话，你昏迷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我已经把杯子处理了，你藏钱的地方不保险我也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我看过你的伤口的图片，你的伤口偏左面较浅，偏右面比较深，虽然伤口很大但是不深而且没有在致命的地方，并且我在回去的时候血液已经有一半有些凝固了，说明你昏迷不是因为伤口过深而是因为流血过多，可是他们俩个就不一样了，警察说他们都是一刀毙命，刀已经深入了内脏，为什么同样是受伤你的伤却明显这么轻，姐姐，我猜到了真相，可我不愿意相信，但我不会怪你，我只想听你说真话。”听到了李凛然一番话以后，陈雨荣再也演不下去了，她俩眼通红，浑身在发抖，大喘着粗气，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和别人不一样，她不惊讶弟弟可以猜到自己的秘密，但是当弟弟把事实说出来了以后，陈雨荣像是把憋在心里的痛苦一拥而出，放声大哭起来。看着面前的姐姐，李凛然的心里也五味杂陈，他没有怪自己的姐姐，他知道姐姐做的一切是为了自己，但是，他不希望姐姐因为自己而去做违法的事情。哭了一会，陈雨荣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她抬起了头看着李凛然。“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这样做，但是你觉得我们一直这样活着，公平吗，我们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可是，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命。”“去她妈的命！”陈雨荣大声吼到，现在的她已经无法理智，心里只有愤怒和委屈。“我已经受够了自己的命，我不相信自己的命运就是这样的，我要改变自己还有你！”说完又痛哭起来。李凛然看着，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他非常理解姐姐，他也非常清楚姐姐这些年所受的痛苦，她没有资格去劝说她，况且，在李凛然心里也想早一点脱离这种生活。李凛然沉默了，只是抬头看着姐姐。“细节我已经整理好了，警察应该看不出破绽，我已经告诉警察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正在被袭击，来解释你伤口的事情，如果警察问你你不要说漏嘴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了。”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李凛然的心里十分复杂，他感到欲哭无泪，十五岁年纪的李凛然已经经受了太多太多，他回想到陈雨荣说的那句话，他们就要接受这样的命运吗，李凛然也不愿意接受。可是不接受，他们就可以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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