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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生命幻想曲 (7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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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走的时候开了个玩笑,道了一声:“好梦。”
余戈配合着他的话,拿出那个陀螺,装作自己分不清梦和现实的样子,在桌子上试着转了几次。
最后一次效果比较好,平衡性保持地很出色,看起来就像是永远不会停止的样子。
然后就是会议室木门合拢的声音,是走廊里的手机铃声,是脚步与地面接触的沉闷声响和快语速的对话。
听着像是胖子还要跑下一批人。
余戈就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看着陀螺发呆。耳旁是胖子透过木门传进来的声音。
说话声听不仔细,但之前的铃声倒是听得清了——那是用客家话唱的,透着一股子闯劲和悲凉的《凡人歌》:“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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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顾城:《生命幻想曲》
【2】如果现实生活真的能令我们满足,谁会沉迷于搓玻璃板呢?我们,又为什么要看呢?
【3】九连真人《凡人歌》。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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