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生命幻想曲 (4 / 7)
        他只好一摊手，顺势坐了回去，45度角望着瘫坐在椅子上的王明远。

        对着王胖子充满血丝的眼睛，余戈开口：“我也一夜没睡。你的想法我琢磨了一晚上，没什么问题。我找了点资料，写了点想法，给你做补充。”

        说着，把手边的资料划给王明远。

        就这样，那份打了订书钉的A4纸，跨越了半张长桌，来到王明远眼前。

        两人的友情有20多年了。

        除了爹妈，没谁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王胖子用手止住资料的动能，一页没翻，对余戈说到：“不想忙了？”

        “老了，身体不行。”

        余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活动了一下脖子。又用脚点了一下地，把脸朝向落地窗，避免和胖子眼神对视。

        正如我们此前说的：

        余先生四十多岁了，年轻时也是狠人，扎扎实实做过几个项目，行业里有过一些朋友。

        但他本来身子就弱，上班的时候还能996，自己干的时候更不得闲，长年007，在飞机和行军床上，抱着电脑睡去。

        长年累月，愈加憔悴。如今，他年岁大了，已打算退下一线，舒舒服服度过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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