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 / 2)
        一群飞鸟盘旋在姆比乌斯上空，发出呜咽的啼鸣。

        “去去”，周初元挥舞着双臂赶那些鸟走，不过现场已经一片狼藉了。粪便，肠道，零星的脂肪块被鸟搅和到一起，散发出令人恶心的硫化物气味。

        “这些东西都是在上面分尸的时候直接扔下来的？”周初元问蹲在旁边收集样本的庄秃子。

        “应该吧，浴室的窗户边上还残留着粪便”，说这话的时候秃子居然也不带任何表情。

        窗外是一个垃圾场，清洁工说这附近人少所以来的次数也少，就半个月清理一次。所以今天才发现现场。

        何亦双手撑在窗台上朝下看了一眼，秃子还在那儿干活儿。不时就有一阵腥臭涌上来，何亦摸了摸鼻子往后退几步。

        何亦正在楼上的浴室里，里面是一个刚好能装下一人的浴缸以及一个花洒。他拉上窗帘，从试剂盒里取出一支鲁米诺试剂，蓝色的荧光布满了缸底。

        何亦并不想在这个没有尸体的案发现场多待，剩下的是警察的活儿了。

        此时，李奇正在警察局发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为什么像个瘟神一样，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

        李奇出警局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周初元，周初元把手上的记录本交给秃子，手搭在李奇的肩旁上说，“走，去茶馆聊聊”

        “你不用上班吗”

        周初元抬起胳膊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已经五点了，现在用不上我这种干体力活儿的”

        “行”，李奇小声说。

        李奇和周初元坐在一家茶馆里，点了一碟茴香豆，一壶碎叶子茶。周初元盘着腿坐在长条板凳上，今天他居然就在那儿小口啜茶，毫不作声。好在茶馆里的叫呼声冲淡了尴尬，李奇越发得觉周初元像祥叔的性情一样古怪。

        “这两天和我住一起吧”

        “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家房子隔音效果好的很”

        两人心领神会的笑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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