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斩杀逆子 (2 / 3)
        医师的弟子，从药囊里取出新絮的丝绵，轻轻放在庄夫人口鼻上，看丝绵丝毫没有飘动，只得叹息摇头。

        楚王摸着母亲的手，已渐渐凉了，放声大哭起来。众宫女想着庄夫人素日的慈爱，也都悲号痛哭起来。

        庄夫人在世时一向憎恶巴姬，巴姬一直在门外候着，不敢进来，此时听里面悲声大作，急忙进来看时，见楚王哭成了泪人，也跟着哭起来。

        灵巫、卜尹、医师互相看了又看，白发苍苍的医师擦拭额上的汗，说道：“江嬴逆生，臣要赶过去照料，先向大王告退了。”

        楚王恨恨道：“难怪来得这么慢，耽搁了母亲的急病，不早不晚，偏偏在母亲病重时，江嬴产子，又是逆生，生下来多半是个逆子！”

        医师一声都不敢应，带着弟子，离了寝殿，登上马车，顶风冒雨，直奔美人江嬴宫中。

        灵巫、卜尹一起告退，去准备招魂事宜。

        巴姬劝慰道：“大王，休再气恼，安排庄夫人后事要紧。”

        楚王拉着母亲的手，心如刀割：“我千里迢迢赶回来，竟然只见到母亲一面，连半个时辰都不到，我心里痛啊！”

        巴姬见他悲痛难抑，无法再劝，只好陪着他一起哭泣。

        窗外，暴雨更加猛烈，一道道电光，如闪亮的长剑，划破天穹，雷声滚滚，像是战场上的战鼓急响。

        楚王哭了半晌，站起身，走到窗前，仰望天穹，沉吟道：“难道，上天也在为庄夫人的崩逝而哭泣？”

        话声未落，宫门打开，暴风雨扑面袭来。

        一群宫女簇拥着一位衣饰华贵的保母走进来，保母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向楚王拜礼道：“大王，后宫江嬴产下一子，特来向大王报喜！”说着话，泪水跌落下来：“江嬴逆产，医师回天无力，江嬴已经逝去了……”

        楚王虬眉拧起，大步走上前，端详襁褓里的婴儿，愕然道：“今夜异常天象，竟然应在这逆子身上！”

        说着话，手抚腰畔，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平时都是剑不离身，今晚来探望母亲，把宝剑摘下来，放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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