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苇草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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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苇草 (1 / 2)
        (一)昙花,永恒

        丁琢恒

        曾经,我有幸观赏到了盛开的昙花。我有一个在大山里当护林园的远房亲戚,我称他为七叔。因为他喜欢花,在家中又排行第七,大家也叫他花老七。七叔十分喜欢花,喜欢动植物,更喜欢那片大山。他说过要做那片大山的保护神。虽然家里人都劝他进城找工作,但他仍愿留在大山里与大山里的花相伴。

        七叔十分爱花,特别是昙花。在他的花圃里,就数昙花最多。在一圈鹅黄的金盏菊包围下,翠绿枝叶的昙花昂起头,显得无比精神。七叔还在花圃边搭起了铁圈,在上面粘一些假蝴蝶,布置了霓虹灯。白天,阳光下,微风拂来,蝴蝶振翅欲飞,枝头摇曳,风里夹着泥土和青草味儿,让人心旷神怡;入夜时分,蝶舞花间,彩灯闪烁,黄得澄澈,绿得青翠,甚是好看。

        那天夜晚,七叔邀请我一起去看这一年只开几次的昙花。

        我去的时候,昙花已绽开了它那蓄势已久的花苞,伸展它那纯洁的花瓣,散发着沁人的芬芳,开得正旺。盛开的昙花,洁白无暇,光彩夺目,或昂首,或低回,或侧身,或私语,各具形状,仪态万方。清冷的月光照在昙花上,被照耀的昙花如古典妇人般雍容华贵。而被七彩的霓虹灯闪烁着的昙花,又如豆蔻年华的少女那般娇羞欲滴。夜风拂来,昙花在风中泼泼洒洒,飘飘然,开得浪漫,宛若那冰清玉洁的白仙子下凡。

        约莫三小时后,昙花就谢了。萎缩的花瓣耷拉着,全然没了盛开时的精神,原本洁白的色泽也已失去了生气。

        第二天清晨,我就与七叔道别。但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

        两月后,我从父亲口中得知了七叔的死讯。一月前,七叔在山里与偷猎者搏斗,牺牲了。我沉默了良久。

        一周后,七叔的葬礼在他的花圃旁举行。我穿着白丧服站在那昙花旁,望着七叔那逐渐向远抬去的灵柩,脑海中回想起三叔公告诉我的七叔与偷猎者搏斗的场面。

        那是一个秋天的黄昏,正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七叔品着前几天刚买的“江小白”,在林间走着,准备回家。

        正当他心旷神怡之时,就听到了一声枪响,七叔条件反射般的头一扭,把酒一丢,如同踏着疾风般,向声源处奔去。

        “住手!”只听七叔一声大喝,用手中的砖向远处偷猎者的猎枪一砸,怔住了三个黑影。

        “md!你这不识相的家伙!今天我们三兄弟就只拿这两张麂皮去换点钱,你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然,就连你一起毙了!”一个身穿黑色背心,嘴里正叼着根香烟的魁梧大汉向七叔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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