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往事 (4 / 4)
        凌龙哽咽了，眼泪已无法阻挡，去泉涌般流出，“爹娘的身体燃起熊熊烈火，他们打滚哀嚎，没人救得了他们，凤儿努力止住哭声，但爹娘的惨像和哀嚎却让她哭得更厉害，娘在临终前说了最后一句话，‘不要恨你妹妹，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她，不要留下她一人’，他们就这样在我们面前被烧成灰烬。”

        “那时候，天降大雨，我瘫软在原地，望着还在大哭的凤儿，恶狠狠地对她说，‘杀人恶魔。’，她咬着嘴唇，咽着唾沫，不听地呜咽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并没有领情，对她大吼，“道歉有什么用，道歉能让爹娘回来吗，你滚，滚！‘那时的我真可笑，明明是我的错，却让她承受这样的委屈。她走到我身前，我退地远远的，仍然对她吼着，‘你还想杀了我，不要靠近我，滚开！’我真是个混蛋，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凤儿双膝跪地，额头紧贴地面，呜呜咽咽地顺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求哥哥原谅我，请让我待在哥哥身边，让我当牛做马我可以，不要赶我走，我没有地方可去，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我只剩下哥哥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我真是个混蛋，竟让妹妹给我下跪，古今无耻第一人大概就是我了。我知道凤儿从没做错过什么，我在逃避，逃避因我而害死爹娘的事实，从那以后开始我一直在赎罪，不但为害死爹娘的我而赎罪，也为那个害妹妹伤心的无耻的我而赎罪。凤儿每天都去爹娘的坟前祭拜，她总是在天未明的时候去，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也每天都去忏悔。”

        ”“对不起，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

        “没关系，是我自己要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谈起这些事。”

        “这也能说明我们之间的渊源颇深。”

        “可能吧，我多么希望能跟凤儿知道这些，我从没真正怪过她，我恨得只是我自己，她是否已经原谅了我，但我却没脸和她亲自道歉。”

        “大概她早已原谅了你。”

        “希望如此吧！”

        小桃抚摸着凌龙的头发，说道：“希望这样能减少你的悲伤。”

        凌龙拭去眼泪，笑着说道：“谢谢！”

        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个人正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口中念叨：“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从来都没做错什么，我也从来都没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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