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重刑之下 (2 / 3)
        “呕，恶心！”

        “呸，一家子…”

        大板一下下地打下来，慢慢地将她们的愤怒打没了。许氏搂着腿软又有点骚味的儿媳妇，远远地看着鲜血淋漓的徐红药，周美人即使脸上包着厚厚的黑布都觉得没脸见人，她躲在婆婆怀里颤抖，站不直了。

        厉雪落瞪大了双眼看着她的前主人，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落井下石的小兰安静了下来，她知道那板子打在身上很痛很痛，这个姑娘所受的折磨已经足够多了。小丫头还没意识到母亲额头上系着的白布条是什么意思。今天，八步街织女们额头上都系着白色的布条，就连这些围观者也有很多人戴着白布，小兰只以为这都是为老四而哀伤。

        胡大人漠然看着，大人们对这些小阵仗司空见惯，并不怎么意外。徐家父子依然沉默着，真正的考验还没有来他们就已经有点悲观了。徐红药的惨叫声震颤着大地，如果现场有高脚杯，那么它一定会葬身此地。

        面对着这个残酷的世界，徐红药忍不住这非常人能经受的折磨，她屈服了。

        “我招了，别打了，我招，我招……”

        往事一幕幕出现在徐红药的面前，她第一次明白疼痛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当年，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不懂事的一石头砸下去，给老四带来了这么多年的痛苦，现在的她终于体会到了那永远也无法原谅的切肤之痛。也许，他就在远处看自己的笑话吧！除了这一件事，徐红药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她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情郎，泪眼婆娑地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你画的吗？”

        云天风也算是第一次见如此残酷的刑罚，他没有了愤怒，但是也没有同情，或许她确实没有真的杀人，但因为她而死的人已经不少了。

        “我会这么蠢？这件胸衣花了二两黄金在赌场买来的！这幅画只要一两银子，现在整个青溪，只要花一两银子，谁都能看到你的丑态！你说，为什么要杀死姚岚，你根本就不认识她，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姚岚？那个贱人，她叫得一口好床调吧！哈哈，我拧了她的头！呜呜呜，我好疼，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不是荡妇，有人打晕了我，他玷污了我，还拿走了我的胸衣，抢走了我的钱，还有你要的绳子。我不敢回家，我怕爹爹打我，我怕哥哥怪我，我怕你看到我身上的牙印，我不敢去找你。我只好去十里桥，我想去找奶奶！走到大路上的时候，我的心好痛，我恨，我恨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恨他让我失去贞洁，我恨我奶奶，她是个大破鞋，她害的我家女人永远也抬不起头来！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生在徐家！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我恨姚岚，我恨她长的漂亮，我更恨她的声音，她是你的女人，我就要打烂她的脸，我要割了她的舌头！不不不，不行，她不能活着，我要拧掉她的头！让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徐红药不管谁是姚岚，她更加在意的是云天风，他现在站在原告的位置上，那板子都是因为他才打在自己身上的，她只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瞎了，他究竟是不是当自己是个婊子，就是像周美人一样那种玩一玩就会被扔掉的婊子，她又天真地问道。

        “你爱不爱我，是不是当我也是婊子？呵呵，我是疯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我的心好痛，我忍不住，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我只是轻轻地扭了一下，她的头就掉了！呜呜呜，不是我干的，不是我，不是我啊，啊啊啊啊啊～”

        徐红药哭哭啼啼，颤抖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爱我吗？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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