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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 (2 / 2)
入冬以后,五及来山下一次。老房子的石头,他全都送人了,谁要谁就搬走。
那一日,就要天黑了。五及跑到肖纳家,一把把门推开,惊吓了围在火炉边的一群人。
五及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是跑了很远的路。
五及说:小兰丢了。
小兰是五及给疯女人起的名字,别人不知道。五及就说:疯女人,我家那个疯女人丢了。
肖纳父亲叫上自己几个兄弟,几个兄弟又叫上个子的邻居,一大群人就带上手电筒,或者烧了一把竹子拿着,爬到山上,走进山林里面找疯女人。
人们都把疯女人看成五及媳妇,说是疯女人遇到一个好人了。虽然五及有点怪,但他总归是一个好人。人们议论到五及的时候,都赞同他是故里最有礼貌,看起来最斯文的一个。
五及还在老房子时候,脸上表情总是很深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尽管这些人都议论,认为男人找一个疯女人做媳妇,是一件很不耻的事。于是决定五及这个人也不正常,肯定也是有点精神病。
虽然议论时候嘴上不留情,但找人还是要尽力的。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一个人。疯女人也是人,是一个人,就改让她活着。
所有人都承认这一点,就算是疯女人也要找。这大冷天的,一个人跑出去,指不定就被冻死了。
山上还有一只大狼,有几个人见过,说是比一般的狗都要大,是山中之王。这头狼遭遇人的时候,一定要爬到高处,高高在上的看人一眼,就抬着头走开。
它那个眼睛,就像是王的眼睛一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人也不放在眼里。
人们在小溪里面,发现了远比一般的狗还要大的脚印,如果真是狼,推测这东西估计有半人一样高。
但这匹狼,很少来到离人群这么近的地方,它不喜欢人类。于是人们猜想,莫不是冬天没食了,狼王出山来把疯女人叼了去。
火把快要灭了的时候,就地取材,找一把干木材点燃,继续在深山里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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