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牛二 (2 / 3)
        陈秀与这商贩对话之时打量了一下这商贩的脸，发现这商贩法令纹长，嘴角朝下，眼神弱，一脸苦相。这张脸让陈秀感觉这商贩有故事。这商贩自报姓名，说他叫牛二。

        牛二说他在二十年之前遇到了这样一件奇事。

        “我力气大，又能吃苦，很多年前便开始贩起了布匹。我们把南边的布匹运到北边去卖，挣个辛苦钱。”

        “我本身是南方人，原先在家务农，可那一年发大洪水把家里的田地都冲了，我没法子，便跟着村子里的几个人干这营生。”

        “我同村几人都不错，都相互照顾，每次挣了钱也分配合理。”牛二说到这里眼神有些变了。

        “我有一次在途中生了大病，几人把我放在车上轮流照顾我，最后挣了钱也一分没少给我。现在这样的人不多。”牛二表情痛苦。

        “干这个特别辛苦，风餐露宿，一天要走几十里地，有时候没地儿住，就找个山洞将就一晚。但要有个人家能住宿，我们死皮赖脸也定要去人家里住。只有晚上休息好了，白天才有力气多赶路。”

        牛二说那是个冬天，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北方，离最终的目的地也没多远，为了早点到，他们贪了一些行程。

        原本以为走到半夜能找到那家客栈，可半路上车轮子坏了。北方的夜晚比起白天要冷得多，偏巧那晚又刮起了大风。那大风让这一行人寸步难行。这一行人忍耐了好久，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一户人家。

        “我们必须要住进去，不住搞不好会冻死在外面！”牛二说。

        可敲开了那一户人家的门，却发现那一家在办丧事，那家主人的儿子死了。照理说这一行人应该回避，可天寒地冻无处可去，他们便还是硬着头皮和那家主人商量。

        “那家人的房子很小，好在那家主人心善，好说话。我们只求有个地儿落脚，也不挑三拣四。”牛二说道。

        那家主人把灵堂安排给牛二一行人住宿，这灵堂原本是这家人的大厅，大小刚好能安排好他们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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