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演武场 (1 / 2)
        “不用了，我预感大限将至，你去了也来不及了。”秋田平静的喊住欲下山的秋刀，秋刀顿住，紧握双拳，因为力量之大指甲刺入皮肤，血如雨滴般落在地上，秋刀浑然未觉。

        “老刀啊，你会不会怪我一直和你作对吧，年轻时候便看你不顺眼，处处都想压你一头。”秋田静静的道，秋刀没有说话，秋田浑浊的老眼满是回忆道：“年轻的时候我父亲就说你怎么做什么都不如对面的家小刀啊，你看看人家悟元祭炼都比你快多了，自从那之后我便看你不顺眼，你喜欢的我都要抢，连莲儿都是，可是她看不上我，还是跟了你这个大老粗，说我心思不单纯不是真心爱她，连你也这么觉得，说我这样的活该一辈子打光棍。”说着，便剧烈的咳嗦起来。

        半晌，虚弱的又道：“你对她好了一辈子，她也幸福了一辈子，我只能看了一辈子，她哪里知道我是真的爱她，像我这样阴郁的人真不配得到一个人，我不恨你，因为你对她是真的好，她没有受委屈，看了一辈子她幸福我也就觉得幸福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和你争了，和你争了一辈子，也累了，就让我先走下去看看莲儿。”

        一番话说的秋刀瞬间红了眼眶，转头吼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也不知道是莲儿的事还是怪秋田隐瞒大限将至的事。

        “咳咳...总归是让你对我有点愧疚走了比较好，你这没心没肺的我走了之后把我忘了咋整，我就算走了也要给你添点堵，让你做梦的时候都忘不了我。”秋田猖狂的笑道，只是那声音虚弱极了，中气不足，“如今心愿已了，少族长也治好了，秋山也不似百年前的死气沉沉，如今也焕然一新，秋山的日后规划我也交于少族长，在这秋山还在幼苗期的时候百年不宜派族人下山历练，我也说给族长听，等日后恢复往日繁荣也别再傻的相信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被骗的整个秋山差点灭了族。”

        “你是不是早就死了。”秋刀想是的，秋田早就死了，心死了，从莲儿跟了自己到老族长和族人和兄弟战死，秋山的衰落他就死了，之所以活着无非是少族长秋阳病了，他放下不下牵挂而活着，把牵挂都种在地上，这大概是他喜欢种田种菜的缘故。

        “死了活着有什么区别吗，活着也改变不了什么，老族长的遗愿的就是看着秋山能再次恢复往日生机，我下去也能和他说了，看看老兄弟，然后我就去找莲儿，陪她，你好好活着，让我多陪陪她。”秋田静静缓声说道。

        “不行，莲儿死也是我的没你的份。”秋刀轻轻的说道，然后如乞求般的道：“你就不能在上面陪陪我？你走了我怎么办？最初下山历练几个好兄弟都走了，如今就剩你我了，你还要抛下我，剩我自己孤孤单单？”

        “哈哈哈....你说不行也没用，是我先下去，讨厌我一辈子，如今到终了你倒是让我不要走。”秋田放声大笑。

        秋刀想，为了烛影秘术打，为了女人打，为了秋阳先喊谁爷爷也打，打了一辈子反而打出了感情。

        就像儿时家里养的猫狗，小时候为了点小事总是打架谁也不让谁，不知道多少年后的夏天，秋刀意外的看见猫在狗的窝里避暑，狗也没有赶它，大概是知道猫的年龄大了吧，每当秋刀意外的喊出猫的名字，狗便飞快的摇着尾巴奔来，没有看见意外中的猫影，狗便会萎靡的走开，秋刀想这大概就是秋田和他的感情了。

        “你不打算告诉族长和少族长吗？”不在缅怀，平复了下心情，秋刀问道。

        在鞋底上磕了磕早已熄灭的烟斗，收入袋子，秋田笑道：“不了，告诉他们也没什么用，你也不准告诉他们，免得瞎担心，别让少族长分心，让他专心祭炼吧，这事就你我知晓就好。”

        想了想秋田又道：“对了，等我走后你要好好鞭策少族长，别再一味的宠着了，玉不雕不成器，得让少族长早点成才，秋山小辈都等他一个呢，族长这一代的天赋还算可以就是人不多，顶多撑起秋山大梁框架，门面还是得少族长这一代来。”

        秋刀含泪点点头，心里更难过了。

        “哭啥哭，我这还没死呢，你是恨不得我早死不烦你了。”看着秋刀一大把年纪了还哭，秋田骂道，眼角却也泛红。

        “谁哭了，不过是风沙大迷了眼。”秋刀说着便拿袖袍抹着眼角，秋田又调笑，二人拌嘴的声音随着海风不知飘向了哪里。

        第二天一早，秋阳便来到了演武场，早晨时正热闹，一年四季在于晨，对习武的更是，一位族中的中年武师教一群小孩在打拳，嘿哈声络绎不绝，偶尔传来几声武师的怒斥声。

        “秋言叔叔。”秋阳乖乖跟武师喊了声叔叔，看见是秋阳武师笑着回应，这位武师也教过秋阳，跟他父亲一个辈分的，这群小孩跟秋阳一个辈分的，一群小孩看见秋阳都是眼中好奇，说全是小孩也不对，也有二十多岁的花季少女和那十七八岁的少年，只是大多数都是看着七八岁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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