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可怜如秀 (2 / 2)
        “搞不明白，来得那样快，又去得那样快！”陈大绍疑惑重重，“我都还没回过神来，这鬼就影都不见了！当初你跟我说医院闹鬼，我还不相信。医院里所谓的有鬼，我以为就是一些精神有障碍的人或者是梦游的人，没想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楚，这晚遇到的是什么鬼！连警察都不明白！“

        “大少，在这城里我好孤独，好害怕啊！”如秀还是哭哭啼啼，“我实在不想在医院干下去了，可是，我家里又需要钱，我又没有别的办法，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

        “要不，你跟我一起炒菜？我教你炒菜，有这门手艺在手里，到哪里都不会饿着！”陈大绍说道，“这门手艺也安全，没有谁会和厨师过不去。”

        “你不说还好，一说到吃的，我发现饿得荒了。”如秀说道，“到路边吃点东西吧！“

        卫美中心医院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静静地立在晨光中。它送走了惊慌失措的夜晚，也送来了静如秋水的清晨。

        在医院外面，有一排早餐店，那是病人家属经常光顾的地方。从这一排早餐店往下走，穿过一个客运站，就到了秀青区最繁华的梧美路，那里的早餐店远近闻名，各式美食早点以及各个地方的粉粥面等，都像开着美食节似的，一骨碌都展示在那边。

        “你吃点什么？”陈大绍问如秀，“我是吃个素粉就行的。”

        “我也是吃素粉吧！”如秀说道，“这一顿该我请你，还是谢谢你。”

        陈大绍为了打破昨晚的恐怖，不得不打起精神露出笑脸，他说道：“我们真的很失败呢！你知道为什么吗？”

        坐在干净明亮的桌边，如秀说道：“难道是因为我们都被迫过着一种不喜欢的生活？我记得，读书的时候，老师问我的梦想，我说自己的梦想是当一名画家。你呢？我还觉得好笑呢！当年，你说你的理想是当一名将军，你看，现在天下太平了，什么战争都与我们不沾边，你的将军梦彻底地破灭了。现在看来，你还将军梦呢？昨天晚上，一个无名鬼就差点把我们三个人都灭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六年前，我在留马中学门边的粉摊遇到你，你吃的是素粉，我吃的也是素粉。六年啦，六年了，我们的生活都没有变化。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失败？你说是不是这样？”陈大绍说道，“我想说的是这个意思。”

        如秀说道:“那么多年了。生活还是那么艰难哪!当年花的是父母的钱，还懂得节约一点。现在花的是自己挣来的钱。自己挣来的钱，也不够吃一碗荤的。要在这个城里有一个家，实在太难了。有时候我想，与其在这里辛辛苦苦，劳劳碌碌，还不如回到留马镇去哪。”

        陈大绍说:“每个人的青春。可能都要这样折腾一番吧。不折腾，不青春。这也算是新的流行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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