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死一瞬 (4 / 6)
        “他们，是……人吗？”许晋似乎在犹豫应该怎么表达。这个疑惑在他心里很久了，之前老马讲山下，讲庙堂，唯独很少提及这些“山上仙”。

        “没有人还说得清，或者说，没有人还能够记得了。”老马的声音带着一丝恍惚，一丝不确定，“有人说，仙人是六千年前降临世间的，当时天地间妖魔共舞，一片混乱，这些来自九天之上的仙人斩妖除魔，涤荡五岳三山，肃清了四海九湖。而后，人便迎来了安稳，而他们，从此便居住在名山大川之中，很少再于凡俗世界打交道。”

        老马可能是被火光烤的有些烫，便转动了身体，侧对着火堆。“也有人说，他们，从来不曾退出凡俗。”

        “什么意思？那，妖呢？魔呢？”许晋问道。

        “有一些流言，说凡俗中的皇朝，实际上就是他们管理人间的方式。仙人不屑接触凡人，便扶持了人皇登基。”

        老马顿了顿，“至于妖……如今基本是见不到了，有说妖族已灭，不复存也。也有说，妖族遗民被赶到了星海彼岸，一片乱流的荒芜小世界中苟延残喘。

        总之，这世间，妖多半是没有多少的吧。偶尔出现的，也是人人得尔诛之的吧。”老马的声音越来越低。许晋看了一眼老马，没有说话。

        “而魔，谁也不知道是否存在。没有任何人见过。”随即，老马低声一笑，声音微不可闻。

        “就跟龙一样。”

        许晋久久未能回神，良久，吐出一句话来，“他往山上去了。”

        老马又换了一面侧对火焰，“嗯，不管怎么说吧，不要接触。这几日我就不必出去了。”

        许晋没有见识过得山下，老马口中的九州大地。人们关于仙的说法大致也就这些。

        九州的史书是从六千年前开始的，关于仙的记载也有，无非寥寥几笔：“涂山崩，天裂。有仙始现，披金发，彩衣华服。屠魔，驱妖。”又有书，“仙授长生法，居于山，时人谓之山上人，故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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