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赶尸人 (2 / 3)
        “哎......”王爷爷突然叹了口气，把手机细细摩挲，“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嬴还是过不去这个坎。”他看了看赶尸人，又看了看我，呼之欲出的事情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就是当年我们工作的地方，正好近处景色优美，我们就去长白山后山游玩，之后就留下了这张合影。”

        那怎么能叫过不去的坎呢？我猜到王爷爷不想当着赶尸人的面细细讲这件事情，也就没刨根问底。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赶尸人干咳了两声又转而笑起来，笑声低沉如闷雷，让我想起了一人一群尸体在深山里行进伴随着夜晚的雷鸣和清脆而诡异的铃铛。

        “他肯定是遇到我当年留在那后山的东西了。”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爷爷之前讲过的那个故事，和那个直到下山才离去的野猪。

        赶尸人仿佛回到了那一天，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微微低着头，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面色苍白的像一具干尸。

        “那时候我刚入门不久，那天赶着一对尸体从长白山穿过，那天没有月亮，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黑的天，后来掐指一算才知道那天是月末，就连天上的神仙都不管事了。我一步步艰难的行进，那时候刚下雨不久，溺水顺着脚脖子爬，活像有爪子从土里伸出来抓我。”

        “我当时也是胆小，走的慌慌张张，等我注意到的丢了一具尸体的时候已经晚了，山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我手上的铃铛声，那天我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到那个身影，我们这行有个规矩，在哪丢了尸体，这个地方就再也不能去了。都说长白山聚天地灵气。我看你们，八成会遇到那个东西。”

        “没这么邪乎吧，要说什么东西，我们当时唯一看到的就是野猪。”王爷爷紧皱眉头说道。

        赶尸人冷哼一声，“若真是野猪，你那个同伴会记一辈子？甚至不惜这么大岁数回去找个答案？你们好好看看手机主屏幕上的照片，那分明就是长白山的后山！”

        我的冷汗顺着脖颈淌下来，赶尸人描述的绘声绘色，加上爷爷不明的失踪，如果真如赶尸人所说，那爷爷恐怕是凶多吉少。

        王爷爷也沉默了，他偷偷示意了我一个眼神，我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桌子上放着一盏灯，一个灰白色的小人穿着不知道哪个朝代的服饰，头上长着两个犄角，怀里抱着一盏灯，蜡烛已经没了，替换成了一个小小的灯泡。

        我心下诧异，纵使我卖灯多年，看过的古董灯盏无数，也判别不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灯，有点像长信宫灯，但小人面部表情张扬，睁着眼目视前方，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询问的向王爷爷看过去，却见他也一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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