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我就是个“屁民”谁会搞我？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头晕乎乎的，我起来洗了个热水澡，靠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窗外大风卷着雪拍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好多看过书的人说没有女主，没有啪啪啪，不精彩，这不啪啪啪来了）。从二楼的窗户望下去，街道和四周建筑物都被大雪覆盖了，路灯也因为下着大雪显得很昏暗，我摸了摸肚子，晚饭没吃饿坏了，家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冰箱比“水洗”的还干净，我看了看手表，快一点了，我打消了去找房东太太的念头，这时候去找她无异于是自杀。

        喝完了咖啡，摸了摸肚子，看了看窗外，咬咬牙。我起身换了衣服下楼走出了公寓大门口。

        街道上几乎没有人，雪下得很大，真冷，我裹紧了大衣向街道尽头转角走过去，那里有一家24小时的快餐店，店主是位中国大叔，人很好，很亲切，手艺也好。我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没有中国血统，哪有这么好的脑子），我的奶奶是位中国人来自中国的四川省，她教会了我怎么样用筷子吃饭，还教会了我一点简单的中文，她做的“宫保鸡丁”简直是上帝才能享用的美味佳肴，记得以前和弗兰克一起搭档的时候，我们每天的午餐几乎都是在唐人街解决的，弗兰克特别羡慕我能用中文点餐，还能和服务员简单的交流，这家伙每次都吵吵着要学中文，每次又都放弃了，按照他的说法：中文**难学。

        我推开了快餐店的大门，走了进去，虽然很晚了，快餐店里面还是坐了三五个人有男有女，住在这一片凡是上夜班的，或者加班很晚回来的只要是肚子饿了，都会来这里吃宵夜。我找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了下来，年轻的男服务员打着哈欠来到我的身边，我看着他笑了笑用中文说道：小杰姆，你又在顾客面前打哈欠，让你叔叔知道了，非要用擀面杖抽你不可，白天不睡觉去哪鬼混的？

        ：哦，马修斯先生，我能去哪鬼混，还不是去语言学校上课去了。

        ：得了吧，听你胡扯，我还不知道你，又换女朋友了？

        ：哪有，我可是很专一的。

        ：算了吧，你会专一？那这里的冬天将会不再下雪，一碗大排面，一块素鸡，一个黄油煎荷包蛋。

        ：得了，杰姆转身刚准备走，我又补充道：对了，把你叔叔的“私货”弄一碟子给我。

        ：好嘞！

        大排酥酥的，咬一口外焦里嫩“一口汤”，素鸡的五香味恰到好处，黄油煎的荷包蛋一口“流黄”“私货”四川泡菜简直绝了，又脆又嫩。一口面条一口“老干妈”瞬间上头，脑袋上的汗肉眼可见的从头顶向下流，两个字形容：通透。中餐是中国人发明出来献给全世界的礼物，感谢上帝，等我解决了我的问题，我一定要去我奶奶的故乡去看看，看看这个神秘的东方古国，我的四分之一老家。

        酒足饭饱，小杰姆给我送来了一杯温温的大麦茶，我一边喝着茶，一边收着汗，这是这家中式快餐店的特色，这里的冬天特别冷，如果吃了一头汗就直接出门很容易感冒的，这样喝着大麦茶消消食，收收汗再出门就好多了。

        ：小杰姆，记账！我一边向着柜台喊一边起身穿上大衣，带上围巾和帽子。

        ：ok，您慢走！

        外面的风雪比我出来时小多了，雪花细细的飘着，我紧了紧大衣，慢慢往回走。街上的积雪很厚，脚踩上去发出“菇滋，菇滋”的声音，没走多远，我就听到背后也传出了“菇滋，菇滋”的脚步声，开始我没在意，但是这个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跟在我的后面，多年的警察生涯让我瞬间警惕起来，我没有回头，只是一边放慢了速度一边慢慢的抬起我的右手从我的大衣门襟向左胸口伸了过去，后面的人很显然的是看到了我的动作，脚步声停了下来，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黑影在街角一闪而过就不见了，我赶紧跑回公寓上楼进了我的房间，关上门插上链条锁，拉上窗帘，没有开灯，借着窗外路灯昏暗的光线，凭着记忆摸到了办公桌前，蹲下来在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带有密码锁的铁盒子，打开铁盒子里面是一把布朗宁9毫米自动手枪，还有两盒子弹，四个弹夹，一个背带式的枪套，

        我在黑暗里给四个弹夹压上了子弹，拿出其中一个弹夹装进手枪里面，并且把子弹上了膛，打开了保险。我慢慢的匍匐到了窗边，贴着一侧窗边慢慢站起身来，微微的拉起了窗帘的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公寓大门口还有周边的街道，足足观察了有五分钟，公寓大门口和街道上都没有人，街道旁停着的三台车我都认识，是周围住户的车，没有其它陌生的车辆，这时候我才稍微定了定神，后背都出汗了。

        刚才用拔枪的假动作欺骗是很冒险的事情，如果对方没有看见我的动作，或者没有看明白我的动作，或者被我的动作刺激直接射击，那今天的中餐就是我最后一顿了，不过当时的情况我也没办法多想，只能赌一把了。

        我慢慢的退回到床边，打开了小台灯，借着小台灯的光亮，我穿上了枪套，把手枪的保险关掉塞进了枪套，穿上了大衣，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相机，我来到了门边耳朵贴着门听了几分钟，外面没有动静，我慢慢的打开了门，快速的伸出头又缩回头，外面走廊没有人。我来到公寓大门口贴着左边门框又贴着右边门框侧着身子观察了外边几分钟，外面没有人。我把相机挂在胸口，拔出手枪，打开保险，右手持枪放在背后，我慢慢的走出公寓大门，贴着街道墙壁慢慢走回刚才回来的路上。

        我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一边仔细观察着两排脚印，一排是我的，一排是那个人的，我看了半天确认了，这个人就是跟着我的，我拿起相机，把那个人的一排脚印全都拍了下来。

        回到我的房间，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朗姆酒，把手枪和相机放在茶几上，我缩在沙发里，托着脑袋思考着。这个人是谁呢？我以前的仇家来报复我？不会啊，我离开警局的时候，老狐狸亲自找到了地下秩序的“皇帝”两个人达成了共识，谁要是报复我，被老狐狸抓到就会扔到这里最凶残的监狱“埃塔”监狱，那里的囚犯每年的死亡率高达20%，被“皇帝”抓到那就会在郊外河里喂鲑鱼，只要我不惹是生非，基本上安全不是问题，这两年也没有人敢来打扰我的生活。就算真的要报复我，这帮家伙会等两年？那万一我在这段时间跑了呢?我不是本地人，随时可以离开，万一我跑了去哪找我？

        难道是约瑟夫？我又摇摇头，我和约瑟夫以前没有瓜葛，除了当年我和弗兰克调查他的前妻失踪案的时候和他打过交道，可是那也只是例行公事，再说那个案子后来挂起来了也没有得罪他啊，不想让我插手他前妻的凶手案？是他和老狐狸下的套把我框进来的，如果不想我插手，不雇佣我就是了。他的前妻关我屁事，他不雇佣我我根本碰都不会碰的。再说了，他只要不同意，老狐狸是不敢让我调查的，警察局自己不敢调查凶案，雇佣**调查，这个新闻要是爆了，老狐狸的警察局长也别干了，只有约瑟夫同意雇佣我，老狐狸才能名正言顺的让我参与调查，就算将来爆了新闻，老狐狸也不怕，道尔家族雇佣**调查约瑟夫前妻的凶杀案又不违法，警察局也干涉不了。

        那会是谁呢？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亲戚，朋友也非常少知道我的地址的人不多啊，老狐狸，约瑟夫，弗兰克还能是谁？老狐狸和弗兰克我不怀疑，约瑟夫知道我的地址可是他没必要这么干，我隐隐觉得这个人一定和约瑟夫还有约瑟夫的前妻的凶案有关，我把朗姆酒一口而尽，拿起相机走进暗房。

        我从暗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给弗兰克打了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还在休息不过我想他接了我的电话应该是睡不着了，小小的报复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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