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易物 (4 / 5)
        老人姓陈，名字不详，自打沈东记事起，老人就挑着竹担行走在城东大街小巷。

        老人靠手艺为生，草编出的鞋帽睡席很受欢迎。

        看老人即将收起担子朝这边走来，少年站在原地想了想，飞快的跑进屋内，取出一个长凳，坐在院子内。

        低矮的泥巴墙自然是挡不住老人的视线，看到坐在院子里朝他招手的沈东，老人满是褶皱的脸庞下，浑浊的眼眸露出一丝明亮。

        老人慢悠悠的走进院子，卸下担子，沈东又跑回屋内，一会端着一碗清水小心翼翼的端了出来。

        老人看着递过来的这碗水，清澈透亮，从他的角度还能看见少年黝黑的面庞在水面荡漾。

        老人悄悄犹豫，还是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沈东坐下。

        老人今天编的很多，少年只想让他替自己弄一双新鞋，只是老人的手太巧，少年托着腮帮看看看着便入了神，等他回过神来，看着满地的草帽草鞋蓑衣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有些局促道：“太多了，太多了，我只要鞋。”

        老人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天色道：“惊蛰到，下月谷雨便至，孩子，没个蓑衣可不行。”

        少年闻言有些犹豫，老人说的的确在理，家里的蓑衣还是父亲留下的，早就破旧不堪。

        老人自然是看出少年为何犹豫，笑着摇头道：“拿着家里不用的事物来换也可，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少年闻言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屋内，思索片刻后走进屋内。

        庭院里安静异常，老人身形佝偻，闭眼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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