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投笔从戎 (1 / 3)
        无限期待从军意，心有所欲风来急。

        1984年11月初，深秋的意味渐渐浓了，人们渐渐地增加了些衣服。

        凭感觉，淮北的冬天就要到了。

        此时，农田里没有什么庄稼。刚刚播下的麦子，熟睡在黄黑色的土壤里，似乎在等待一场雪的到来。

        小湾村静静地躺卧在浍水北岸一个半圆形的河道弯处。乡村的空气夹带着潮湿的稀雾，使得这儿的一切，显得异常清静。这一天，柳清波起了个大早，他想到绘河边走一走，散散心。

        高中毕业后，每当心神不定的时候，他总是想到这条小河，像是所有的答案都藏在河边似的。

        只要来到河边，一切从容坦然。小河的神奇，就在这里。

        这是一条由西向东的小河，宽不过一里左右。

        浍水是淮河的一条支流，在当地名气很大。小时候清波听大人们说，天上一条龙随着一场暴雨落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个滚，于是便成了一条河，就是浍河。

        神话归神话，却也形象。河水依然清澈透明，没有受到一点污染，河中的杂草随着缓缓的流水向着一个方向波动，甚是轻漫流畅。远远的河岔处，还有几棵杨树。零散的渔民和大小不同的乌船停靠在河岸开阔处，水波摇曳生姿，偶尔还会听到惯船的声响。

        其实，浍河的源头在开封，有数不清的弯道与河岔。她穿越了河南、安徽、江苏，直入洪泽湖。洪泽湖通过长江，接入东海——这就是她的命脉。这仿佛是柳清波的志向，一直流向远方。

        柳清波沿着河岸走着走着，脑子里零零散散的思索着什么。遇见偶尔过往的乡亲，也不忘打个招呼。但，那不是关键。

        算起来体检和政审过了七八天了，也该有结果了。柳清波为断的盘算着。

        等待无疑是一种煎熬……

        那一年，柳清波虽然不到十八岁，但，脚下的大道似乎只剩这一条了。只所以选择参军，是因为他有自信。他隐隐地感觉到，凭他的文化程度，在部队好好表现，一定会考上一所好军校的。考军校，这可是他大哥曾经信中提示过他的。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军队、军人、军装情有独衷。

        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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