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绿色梦想 (2 / 4)
        多年前，柳清波的父亲走了。如今这手活被大哥和三弟承了下来。大哥在省级文艺系统工作，自喻传统正派。但是在清波看来，还是三弟功夫了得，似乎是得到了父亲的真传。下笔行云流水，提笔干净利略，引得村民啧啧称赞。

        正在忙里忙外准备着年菜的母亲和弟媳们，偶尔会会过来瞧瞧，不时笑出声来，开心着呢。晚辈们则促对玩耍，不亦乐乎。

        说着说着，午饭也就开始了。

        淮北的年夜饭都是中午吃的，这是风俗。晚上则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饺子，聊个家常。

        今年的年夜饭可是齐了，家里人该回来的都回来了。十五六口人围在两个拼在一起的方桌上，母亲正中居坐，兄弟**依次排开。看得出来，人人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与快乐。

        过年喝酒那是少不了的。

        今年的酒是清波从上海带回来的，好酒一箱。都说军人酒量大，这是比喻，说的是军人的豪气。不过柳清波的酒量尚可，也是豪出来的，人称“津巴布韦”，估计有点夸大。

        他的大哥是上个世纪70、80年代的军人，1985年百万大裁军后，转业到省城工作的。他能文能武，是年饭桌上当之无愧的“酒司令”。他也是家里的老大，大家都听他的，所以酒“卖的”也快。

        一家人开始热闹起来了。

        说事的，夹菜的，敬酒的，甚至兄弟间猜拳行令的。没多大功夫，柳清波倒是有点飘飘欲仙了。

        不经意间，他往堂屋东山墙上瞄了一眼——那是一张张奖状的痕迹。由于年份已久，加上常常磨蹭，如今只能隐隐约约看得出一个“清”字……

        “那是你上学时候的奖状，保管不好，都模糊毁了”，母亲似乎看出了儿子的心思，从旁说了一句：“你爸小时候学习好，特别是算术快”。后面这句是奶奶对着孙子说的。奶奶看孙子，那是最开心不过的了。

        于是清波双手端起酒杯，带着妻子儿子站起来，向母亲敬酒，一饮而尽，一杯足足有一两之多。酒里藏着甘甜，但更多的是感恩和感激。还有点感慨，也说不尽。日月如穿梭，岁月不留痕。转眼，30多年过去了。人生，能有几个30年呢。

        清波记得，这面墙上的奖状曾经是满满当当的。刚上军校那会儿，每年的暑假，尚是单身的他都是回到老家来。那时候奖状完好无损，而且按年级高低排列，学校的红章章还能摸到点颜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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