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5 / 10)
        我能感觉到母亲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她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因为母亲从来不会撒谎的，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话吞吞吐吐的。于是我看了看母亲说，妈有什么事吗？既然回来了不管什么事就告诉我吧！我也是一直在担心我爸的病呢，直到刚才我爸亲口说是胃炎我才稍稍放心。

        母亲听我这么说，看着我张开了口但没说出话来，等了一会儿才说，就是胃炎，只不过比较严重、、、、、之后母亲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哦，我去给你爸做点饭，早上饭他没吃好。说完转过身向厨房走去。

        我虽然觉得母亲今天很奇怪，说起话来也变得吞吞吐吐、语无伦次了，但是我也没有多想，心想母亲可能是担心父亲的缘故。

        我走出了家，沿着门前的小径来到了菜园。只见韭菜正茂盛，一排排鲜嫩翠绿，菜地边那几株百合花也盛开了，清风徐来带来阵阵花香。我突然想起来那颗葡萄树，那是4、5年前我和父亲在集市上买的，我们一起栽在了菜园边的角落里。我一直觉得和父亲栽葡萄树是我们之间最温馨的一件事，仿佛这颗葡萄树就是我们父子之间走出冷战，走向缓和理解的象征。父亲也是一直在为这颗葡萄树浇水、施肥，直到今年才结上了葡萄，上次回家听父亲说时还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当我走到菜园边的角落里，看到了葡萄树时，我惊呆了。在我的面前的葡萄树已经枯萎了，叶子已经发黄，上面的小葡萄已经蔫了。此时此刻，我不禁感到一种失望和埋怨，上次回家还好好的，父亲还说要再给施肥呢，怎么就过了一个月就枯萎了。

        我急匆匆地回到家，母亲正在厨房做饭。我疑惑地问母亲，那颗葡萄树怎么死了呢？上次我回家看还好好的，怎么只过了一个月就这样了。

        母亲听我这么说看了看我淡淡地说，哦，那次因为看它终于结果了，你爸就专门去给松土、施肥，谁知道没过几天叶子就开始发黄了，到现在就成那样了。

        听母亲这么说，我既无耐又失落，更多的还是一种感伤。因为这颗葡萄树是我和父亲之间走向缓和理解的象征，已经经过了4、5年的寒冬酷暑终于结果了，却莫名的枯萎了。

        我又一次来到了那颗葡萄树前，抚摸着枯黄的叶子仿佛感到一种生命的存在。但是眼前的事实却是葡萄树枯萎了，我心中也开始纳闷起来，怎么就只是给松土、施肥就枯萎了呢。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轻轻掠过一丝莫名奇妙的不祥之感，我自己也说不清。

        吃晚饭的时候，我和父亲母亲一起在房间里。父亲还是靠着床头坐着，吃的很慢，好像没有胃口，父亲平时吃饭总是大口地吃着，总是津津有味的。我不知道怎么想起了那颗葡萄树，就随便说了句那颗葡萄树怎么死了呢！

        父亲听我这么说，微微怔了一下，筷子在碗上轻轻划了一下。然后淡淡一笑说，我半个月前给它松土、施肥，原本想让它好好长，多结果子的，没想到过了几天就开始叶子发黄了，现在就成那样了。父亲说着，眼中还是掠过一丝无奈、一丝悲凉。

        母亲看到这样就说，一颗葡萄树么，有啥要紧的。我这时才意识到不应该说这些给病中的父亲。我立刻说，爸，没什么的，那棵树栽的位置不好，现在恰好我们再买一颗选个光照充足的位置栽着。

        父亲听我这么说，只是无奈地一笑然后说，就是咱们一起栽葡萄树的机会很难再有了，你现在上班了，很少回来了，而我、、、、、顿了顿又说，我想着它的根还活着，会再发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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