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可以 (2 / 4)
        穆戈赶紧去洗漱了一下，虽然是夏天，但是早晨的水还是比较凉的，一刺激，整个人精神一阵激灵，状态直接满了。

        过去打开面包车后门，把菜抱进车子，倒车出来到门口的马路上，又招呼着爷爷奶奶上车，便开动车子，往乡里驶去。

        今天穆戈的母亲不去，之前都是**李香兰送的，今天穆戈在，这个任务就交给穆戈了。穆戈爷爷奶奶都快七十多了，还出去卖菜，这种行为，其实一家子都是不支持的。不过穆戈的奶奶在他爷爷穆宗元去世后，为了多赚点钱，早些年在附近几个乡走街串户的卖猪饲料，后来和现在的爷爷符建国走到一起，两个老人相伴一起做饲料生意也做了差不多十年，直到几年前才不做了的。不过猪饲料虽然不卖了，但是却在家里种菜，因为没有交通工具只能靠背篼人力背到市场上去卖，所以附近的几个乡显然是去不了了，就只是在最近的玉山乡的市场上销售。那时候家里的伯父和姑姑和穆戈一家子，还有爷爷他的子女那边的伯父和姑姑都反对，毕竟年龄大了，又卖不了几个钱。商量着每个月给两位老人一笔生活费，足够两位老人在老家生活了。不过两个老人却不答应，说他们跑了一辈子了，停下来休息，浑身就不舒服，一定要动起来。最后拗不过，也只能按照两位老人的想法来，幸好的是玉山乡的赶集日是每个月的单数日子，不是天天去，而且穆戈家离玉山乡的街道只有两公里，虽然是缓慢的上坡，但是上街道上步行也就一会儿，不是很远。

        从家里出来时，启明星还挂在天边。一路硬化了的并不宽的马路弯弯扭扭的依山而建，因为车上载着人，而且天还没亮，所以穆戈开得格外小心。不过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穆戈一行就来到乡里的街道上。

        街道上的路灯还亮着，跑乡里到城里客运的面包车师傅们已经在张罗着第一班车发车了，因为是赶集日，两边的店铺也有不少也已经开了门，似乎一日之计在于晨在他们的身上更能体现出来。玉山乡街道并不大严格来说就两条不长的高低错落的街道，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有医院，有学校，还有个邮政和川省的农村信用社，虽然总的来说就巴掌大个小集市，但是却是整个玉山乡的八个自然村的所有村民购买生活物品和办事的地方。

        菜市场是在两条街道中间的巷子里的农村信用社旁边，直接开车过来，最先看到的是钢管焊起来的拱门上的几个大字。

        “玉山乡农贸市场”

        此时大门已经开了，零零散散的有人背着背篼进进出出，应该都是来卖菜的附近的村民。

        门口停好车，穆戈奶奶下车便进去占位置了，因为这个农贸市场并不收租，所以位置不是固定的，先到先得，想要有个好位置，只能早些来。穆戈和爷爷符建国一起搬着车上的菜，也跟了进去，今天这个时候不比春节的时候，在乡里来买菜的就只有乡里的几个小饭馆儿，还有就是住在街道上的人，来赶集的人反而买的不多，毕竟农村人，家家户户也都是会种一些蔬菜的，就算买也只会买一些家里没种的蔬菜。

        今天来的挺早的，穆戈的奶奶找了个靠近门的位置，进门转角就能看到。进来的时候，穆戈的奶奶已经在水泥浇筑的摊位上铺了一块厚塑料布，一进来穆戈就看到奶奶蔡秀英的位置，抱着菜径直走了过去，然后又帮着摆好，这时天已经开始亮了，也有个别住在街道的老人出来遛弯儿买菜了。

        穆戈帮着爷爷奶奶弄好摊位后，又出了菜市场，顺着旁边的一个石梯来到下街道，朝着一个包子铺走去。出来得早，爷爷奶奶早饭都还没吃呢，而且穆戈也饿了。来到包子铺，热乎乎的包子铺已经有人在吃着包子喝着稀饭了，让老板捡了十几个包子，又跟老板打了个招呼，用塑料袋装了一些泡菜，端着两碗稀饭朝着市场慢步走去。这个包子铺老板穆戈认识，穆戈小时候，这个老板就在这里卖包子了，可以说是乡里的包子“老字号”了，关键是他卖的包子大、馅儿多，还不贵。穆戈的爷爷奶奶他们还有那些买菜的附近的村民都是天没亮就从家里出来了，几乎都会在他那儿吃早饭。

        买了包子送到摊位，正有人在挑挑拣拣的在摊位买菜，穆戈把包子和稀饭放在旁边干净的凳子上，看着爷爷奶奶招呼着面前的人买菜，同时周围不大的农贸市场的摊位几乎都满了，来卖菜的几乎和穆戈的爷爷奶奶一样都是留守在家的老年人。卖的菜都是自家种的，纯天然无公害的蔬菜要是在大城市，还可以卖个好价钱。但是在这里却真的是个白菜，更何况，在这里的摊位上，卖的菜都是摊主头一天刚从地里摘回家，然后洗干净，个别的还用橡皮筋或者稻草整整齐齐捆好，而且都是农村的小老百姓，花花肠子也没有那么多，都是挑的卖相最好的。即使是这样，依然是卖得相当便宜。一大把青菜，洗干净捆好，在大城市卖十几块的量，在这里就只值三四块钱。还会被挑来拣去，运气不好最后收摊的时候还得带回家。正是因为这样，这里才没有外来的卖菜的贩子来抢生意，把这个空缺就给了这些勤劳的村民。

        此时，天已大亮了，看着四周正照顾着顾客的上了年纪的摊主们，穆戈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

        “大家，好像，都挺难的……”

        不多时，穆戈的爷爷奶奶也吃完早饭了，穆戈收好碗筷，拿去还给了包子店。出来正好看到在下街道开诊所的干爹干妈的店已经开门了，正好也没事做，穆戈索性准备过去看看，问声好。

        说道这个干爹干妈，穆戈心里挺感激的。这个干爹是穆戈外婆的亲二姐的二儿子，按理说应该喊舅舅的，而且穆戈的姑姑和他最小的弟弟是夫妻，本来就是亲上加亲。最关键的是穆戈在三岁那年，他爸妈外出打工，那个时候奶奶一个人要顾着家里的庄稼，还得到处奔走卖猪饲料，没空照顾穆戈，索性就把穆戈留在了在家务农的娘家。那一年冬天，穆戈外婆家里正雇人挖一个养鱼的鱼塘，大人都去干活了。穆戈却一个人跑到屋后的一个蓄满水的田边，那个田里自收割完水稻后，趁着雨季就把水蓄满了，这样来年种水稻的时候，就不用在愁没水了，山区的农业就是这样，到了季节，水都会成为一个大问题。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穆戈站在田埂上，本来在看鱼的他滑了一跤，摔进了田里，最后是干爹的大儿子看到了，匆匆慢慢的喊人来把穆戈救了起来，不然穆戈早就淹死在那个时候了。后来穆戈的外婆就让穆戈拜了这个干爹干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