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摸金校尉？
        蒋天光看了看陆华，就收回目光，跟张衍说到，江宁久处匪患中，积贫积弱，你要钱粮我是实在没办法给张大人挤出来，我们还得靠朝廷拨款才能维持，所以这点张大人请见谅。钱粮没有，我能给张大人三千人马，你看可好？

        张衍真是想啥来啥，刚想拉起队伍，蒋天光就送来三千人。面上可不能表现出来，故作惊讶得问蒋天光，知府大人这防御土匪是处处需用人，这种情况下还能拨给在下人马，在下可要感激了啊。

        这三千人是烫手得山芋，蒋天光早想甩出去。因为这批人马是从击溃得土匪那里收来得俘虏，南明王走得时候留给了江宁，可是这帮人匪性不改，自南明王走了以后就不服管教，根本指挥不动，一动就要钱要粮得。有次实在是急需这帮人出力，给足了钱粮，结果是出工不出力，上了战场就躲的远远的，眼看兄弟部队阵亡都不支援。蒋天光还想下处罚，进了军营差点没激起哗变，这之后蒋天光就放任自流了，只要不惹祸，这帮人爱干嘛干嘛，再不过问。如今张衍来了，借此机会将这山芋扔出去。

        蒋天光笑言，张大人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不是不想养人，是实在养不起了，还望张大人接收军队的时候也能将给养一起接收过去。缓解缓解我们衙门的压力。

        张衍现在可不怕钱粮，秋收马上到了，粮食是不缺的。想到这儿，跟蒋天光说，知府大人，这秋收马上到了，等粮食下来了，我们军队怕是也要征收军粮啊。

        蒋天光心说，粮食那各土匪早就盯上了，还轮得着你张衍去收。面上笑嘻嘻的说，那是自然，除却百姓自留的，上交朝廷的粮食尽可留给张大人。

        张衍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就起身告辞蒋天光。直接前往城外芦苇荡，这里就是那三千人马的营寨雁营。

        张衍出了府门还不急着走，拉住陆华就往城里逛。陆华被整的一头雾水，不去接收军队，在城里逛什么逛，京城不比这儿热闹？张衍是东瞅瞅西瞧瞧，看见什么都稀奇，什么店铺都想进去转转。最后来了一家当铺，迈步进去，伙计看见来客了，连忙过来招呼，端茶倒水的一阵忙乎，客官可是有什么需要啊。

        张衍啪的一下把落雪宝刀放在桌上了，伙计，我要当了这把刀。伙计一看这刀隐隐有浮光闪现，知道是把好刀，客官，这买卖太大了，我得去请掌柜得。

        掌柜得出来了，一看这宝刀就知道是好物，抽出来一看，西域寒铁独有得气息露了出来，惊得掌柜就一哆嗦。看向张衍，客官准备出多少钱呢？

        张衍说到，这刀跟随我许久，今日也是不得已才拿出来换点钱花，实在不忍出价，不如掌柜的给个实价吧。

        掌柜的一沉吟，客官这把宝刀可以算作三品玄级，江宁虽然出矿石，但是铸造工艺却不怎么样，三品玄级在我们这里已经算是极品了，如果客官信得过我，白银十万两你看如何？

        这落雪宝刀是天一阁的珍藏，价钱应该不低，掌柜的开十万两，倒是开在张衍心理价位上了。不过这三品玄级是怎么回事，自己可得好好问问。张衍问这掌柜，掌柜的三品玄级是个什么级别，掌柜的可要好好讲讲。

        掌柜的看出张衍许是不知道武器品级是怎么回事，就从头开始给张衍讲。武器分天地玄黄四大级别，每一级别又分九品，从一到九依次递升。我们大梁朝军队装备的普遍就是黄级五品，军官是黄级六品，大部分的将军能达到黄级九品，至于玄级一般是可遇而不可求，很少见到，像那些大家族才有，或者是向四大王一样，宣和王用的大斧就是玄级五品。这江宁地界虽然常年战乱，但就是没出什么有名的将领，所以玄级的武器还是没有出现的，客官这把可谓是极品了。

        张衍这下明白武器的品级了，没想到天一阁翟掌柜这么大方，竟然送的是一把玄级武器。可惜眼下也只能当了，换些钱财来养军队。掌柜的，当！

        陆华听了可要拦住了，张大人，这么好的武器你可不能当了啊，你当了你使啥，而且想要再赎回来可就不容易了，钱的事咱们再想办法就行了。

        张衍把刀给了掌柜的，掌柜的回后台取钱去了。跟陆华说，蒋天光不会那么好心的，这三千人恐怕是不好管，换了钱财，咱们也好多做准备。

        掌柜的钱也取来了，问张衍道，刚才听到客官说蒋天光，你们莫不是知府的人？

        张衍笑道，我们被知府派去芦苇荡，此行是为了指挥雁营。

        掌柜道，看着客官不是本地人，怕是不知道雁营的来历吧。

        将要走的二人，一听掌柜的知道详情，便又重新入座，张衍拱手问道，还望掌柜的指点迷津。

        雁营名字的由来是因为里面的人多是在芦苇荡上渔民，靠养着几条鸬鹚、鱼鹰捕鱼为生。后来不是战乱四起，民不聊生，渔民也活不下去了，就自谋生路，这时候出来一个叫封于古的人，自称是摸金校尉的传人，能带领大家发财致富，众人被说动了，就跟的这封于古，后面还真的找到不少宝贝。再后来这不江宁就有了土匪么，封于古和渔民就被请上了山，说是请，其实就是被绑上去了，那些宝贝也就全归了土匪。南明王剿匪那会儿又把这帮人救了出来，南明王念封于古有些本领就想留给朝廷做事，就这样成立了雁营，让封于古带着渔民们吃皇粮。

        蒋天光知道封于古的本事，一直想让封于古给他找宝贝，封于古不肯，蒋天光就故意克扣雁营的钱粮，封于古不忍连累乡亲们，最后迫于压力同意了蒋天光的请求，孤身一人带着蒋天光的人进了山，结果所去之人一个未归，全是死在了山里，尸体都找不回来，这封于古是死是活也无人可知。没了封于古，雁营也就失去了价值，蒋天光就任雁营自生自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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