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杜老爹演说水故事 (2 / 3)
        他又信心十足地说：“看来，这另一个美好的千年传说，也一定能够实现！”

        金、周二人问：“爷爷，另一个美好的千年传说，又是什么呢？”

        小鹃笑道：“你们两个想听吗？想听，就安安静静地，听我爷爷给你们细细地道来。”一面说，一面又从新添茶。

        于是，望水爷便津津有味地讲起了他的千年水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二龙口住着一对老夫妇，老头叫做杜老大，老婆子人称杜大娘。他们年轻的时候，双双给丁员外家做长工——男的在田里干农活，女的在屋里做家务。后来，丁员外见他们年纪渐渐大了，力气渐渐衰了，做事提不起劲来了，便限心地将他们双双赶了出来去。

        他老两口给丁家卖了一世的长工命，干了一世的牛马工，到头来却落了个穷得巴垫子，连个落脚栖生的地方都没有。后来，在乡亲们的帮助下，他们才在河边荒州上的大柳树下，搭建了一个观音合掌的茅草棚，住了下来；又弄了一张旧鱼网，靠打鱼为生，苦渡残年。

        一天，杜老大又在这二龙口附近河里打鱼，奋力撒了一网又一网，汗出了一身又身；但终因网旧力衰，打了一整天，打到的鱼还没垫满鱼篓底。眼看太阳就要落土了，他人呢，也早已累得眼前金星乱冒，肚里咕咕直叫，没奈何只得收起鱼网，准备回家去。

        但低头看看鱼篓里的鱼时，他又觉得打的实在太少了，拿回去，老两口打汤喝，只怕也喝不饱。于是，他又改变主意，来到二龙口沄水边，从肩上放下鱼网来，先一缕一缕地捡好，再两手分开提着，一面走一面观察；然后瞄准那可能有鱼的水面，腰身一扭，两膀一扬，用尽平身之力，“唿”的一声，将网撒了出去。

        网儿撒出去之后，杜老大一面长长地喘着气，一面看着网儿慢慢地沉下水去。他扯着袖头揩了一把汗，然后才牵着纲绳，弹了弹鱼网，熟练地、慢慢地一手一手地往回收，并一面收网一面挽着圈儿。当鱼网被提出水面时，老头儿那张挂满银丝的嘴，一下子咧到了耳朵根边。

        原来，这一网收获不小，他打到了一条大鲤鱼，金灿灿的，足有七八斤。

        杜老大得到这个意外收获后，喜欢得不得了。他浑身的疲劳，也随之飞出九天云外。他三下两下从网中吐出那条鲤鱼，抱起来小心翼翼地装进鱼篓里，高高兴兴地背着回家去了。

        回到茅屋里，杜老大一面分咐老伴，往水缸里多倒些水，一面将那鲤鱼抱起来，小心地放进水缸中。他又对老伴笑道：“今朝天晚了，先把它好生养着，等明朝天一亮，就把它拿到镇上去卖了，只怕能买十多斤米呢！”

        杜大娘一见，也不禁笑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用花篮提了那鲤鱼，准备到镇上去卖；刚走到门口，忽听篮中响起一声叹息，不禁吃了一惊。

        她低头看时，只见那鲤鱼泪水双流，并向她投以哀求的眼光。吃惊之余，她更觉诧异，自叹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又忙叫杜老大：“老头儿，你快来看喏！这鱼好生奇怪，怎么又是叹气，又是流泪的？”

        杜老大听了，心中不信，过去一看，方知果然是真。

        老两口感到格外的希奇，不免麻起胆子，问那鱼道：“鲤鱼呀鲤鱼，你叹什么气，流什么泪？叫人见了，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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